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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 听出端倪 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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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团州市美西公园里的几个下棋的老人中,脚蹬运动鞋,背着双肩包的余又朵找到了旬有田老人,原统战部退休干部。旬老也过了八十岁了,他的大肚腩很突出,但是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。看着旬老悠闲自在的和几位老友下棋,想到父亲还没有到退休年龄就离世了,余又朵依旧心如刀绞。

她对自己说:“我是战士,战士!加油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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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走访以来,余又朵一直提醒自己要努力用战士的心态来完成任务。余又朵深吸了口气,暗示自己要克服悲伤,战胜负面情绪。

旬老离开了棋盘,走到公园湖边的一个长椅上,示意余又朵坐下,开始了他们的谈话。

“你是丁老师学生?”

“是的,他是我的高中老师。上次遇到丁老师,他把您的号码给我的。”

“我和丁老师是团州师范学校的同学,丁老师不容易呀,一直很努力,从教小学,到教初中,最后到教高中。我很早就在市里工作了,他受有个台湾哥哥的影响,一直在基层。后来国家政策改变,他才调到市里来。”

余又朵说:“丁老师心态一直很积极,阳光,很难得,我很敬佩他。”

“你父亲也很阳光,总是面带微笑。你很孝心呀,还想给你父亲写传记呀!”

余又朵有些伤感地说:“我也没有尽到孝心,就是觉得我爸爸人好,想知道我爸爸的过去。”

旬老点点头,说:“是的,你父亲人是很好,我对你父亲印象也非常好,你父亲很乐观、善良,工作勤勤恳恳。”

“是的,最近我走访了一些他的老同事,大家对他都是这样评价的。但是,我不知道他在统战部工作的情况,想问问你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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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比你父亲早在统战部工作,你父亲到统战部后,我们才认识。我依旧还记得当年你父亲才到统治部工作的情景,他有文化气息,也有干部的气质。不过皮肤黑,穿着就像农民形象,尤其那双破解放鞋很刺眼。”

余又朵苦涩的笑了笑,说:“是的,后来我二姐给我爸爸买了双皮鞋,那是他唯一的皮鞋,一直穿到去世……”

“你父亲真得很朴实,个子不高,但是看起来很健康,也很壮实。”

“是的,可能是他长期干活起到了锻炼的结果。”余又朵心里又悲伤起来,在她记忆里,父亲一直都很健康,没有想到第一次住院就永远离开了。

“我和你父亲同事了好几年。”

“是的,他在统治部工作了七年。”

旬老说:“他几乎每天都是第一个到单位,大家都说老余工作也太认真了。其实平时我们工作直接打交道少,我们在不同部门,各忙各的。不过,我们常在一起开会。他生活很朴实,衣服不是白衬衫,就是中山装,一看就穿了很久了。不过,后来我们看见他穿了一件西服,很惊讶,他笑着解释说要接待台湾同胞,要注意形象。”

“是的,那是我爸爸唯一的一件西服。当年他向我妈要求的,他说现在不在乡镇了,衣服要稍微讲究点。他对待工作总是以主人翁的态度要求自己。”

“是的,你父亲总是忙自己工作的事情,他从不因个人利益参与小团体,不搞矛盾、不图利益,只干工作!虽说当年你父亲救过罗部长,但是,我知道他绝对没有和罗部长拉小帮派。”

“是的,我也听说过,我爸爸年少时,有天放牛,听到有人呼救,他奋不顾身救的人就是罗部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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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又朵叹气道:“为什么我爸爸那天早上没有人救他?”

“是的呀,你父亲多好的人,当年怎么搞的呀?”旬老也叹息道。

“我当年在外地上学,我也不知道,您是否知道我爸爸是怎么发生意外的?”余又朵勇敢地问道。

“我们也不清楚,有些传言。”旬老挠挠头,看看周围没有人,小心对余又朵说。biqμgètν

“什么传言?”余又朵说。

“据说你父亲是不是有点抑郁症?”旬老低声说道。

“怎么可能?我爸爸心态一直很好,他在基层干了二十多年,什么风浪没有见过?您听谁说的?”余又朵皱眉头,很冷静地问道。

“好像说是你父亲去世后,组织上开会说的吧?”旬老说。

“哦。”余又朵心里一惊,不过保持不动声色,说:“当年组织上说我爸爸因抑郁症发生意外的?”

“好像说是这样的,说是为了维护你父亲的形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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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?这样能维护我爸爸的形象?”余又朵很吃惊,心理很不滋味:难怪有人非议她父亲脑子不好呢?余又朵突然明白为什么有一些流言,无风不起浪。

“什么人定性我父亲的意外是抑郁症发生的呢?”余又朵想去证实,不过她问地很轻描淡写。

“具体我也不知道,我也是听说,也可能是别人乱说吧。再说当时单位比较忙,有好几个会议,我们都挺忙的。”旬老有意回避了余又朵的提问。

但是听到这里,余又朵又警惕起来了,问:“会议,什么会议?”。

旬老说:“都过去几十年了,不记得了。不过你放心,认识你父亲的人都知道你父亲是好人。”

“当时我爸爸部门有会议吗?”余又朵还是追问。

“这个我不知道,我不在你父亲那个部门。”旬老摇摇头回答。

余又朵本想再问,不过还是忍住了,没有追问下去了。但是,她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些问题。

旬老感慨道:“其实对台工作,弹性很大。可以多做,也可以少做,看个人的觉悟了。有天,我看见他匆匆在路上,我问他干什么?他说刚得到一个台胞的消息,他要及时告诉这位台胞的亲属,因为家属也急切想知道亲人的消息。当时,我爱人在一旁,说:‘你们单位星期天也工作?’,我才想起来那天是星期天,我知道你父亲是没有现在工作日概念的。”

余又朵说:“哎,是的呀,我爸爸那个人心里只有工作的事。不要说时间,就是家里的事情他也很少放在心上,我给你说一件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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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又朵想起了一件事:“1985那年我中考,我预选上参加了第一批次的中考。成绩下来后说我考上了团州中学,材料中需要我爸爸的私章。我爸爸不知道又去哪里出差了?可能是开统战会议了吧,几天还联系不上。班主任林红急得没有办法,当着我的面用萝卜刻了个我爸爸的章用了一下。大家都认为我考上团州中学了,我也就放松没有复习了。可是,临第二批次中考前不久,又说我没有考上团州中学,我只好匆匆去考,结果考到团州三中,我父亲全程不知道。”

旬老听了,睁大了眼睛,很惊讶:“哦,这样子呀,我们都知道他人好,工作认真。我们还真不知道你父亲工作这么投入,子女这么重要的阶段都不管?没有想到……”

余又朵叹气地说:“是的,我也不怨我爸爸,没有办法,他就是工作至上的人。”

“是的,你父亲工作认真那是出了名的。”

旬老看看余又朵,笑了,说:“当年你考上大学,我还和你父亲开玩笑,我有个儿子当时在上大专,我要和你父亲结亲家,你父亲说孩子的事他哪能作主?”

余又朵听了又难过,父亲从来不会用子女婚姻作利益交换,也从不干涉子女的婚姻自由。

余又朵说:“是的,我父亲心里只有工作,他不怎么管我们,这样也给了我们自由,我觉得也挺好的。”

“我们确实都知道你父亲是好人,但是我们虽说在一个单位,但是不在一个部门,他的工作内容我们确实不太了解。人都很熟,听说他是好书记。但是他以前的事,具体我也了解不多。你写出来,我们欣赏,你真是有孝心的女儿!”

“哎,原本我是作为女儿想给父亲写传记,现在走访了一些人,现在觉得作为一位有良知的人都应该写!”余又朵望着公园的湖水,凝重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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