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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 听出端倪 (第2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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旬老安慰道:“好呀,你父亲有你这样的女儿也心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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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您,今天耽误您的时间了。”余又朵很礼貌、客气地说道。

余又朵走访旬老后,回去马上翻开了父亲的病例。她看见父亲的出院记录上的两种笔迹让她愈发好奇,尤其是添加的部分“私自”,“住院期间精神木呆、寡言少语、低头静坐、性格孤僻”。

入院病例上的联系人是佟冬灰,她找了个熟人联系佟冬灰。可是令她非常意外的是:佟冬灰竟然告诉她的熟人,他是后来调动统战部的,并不熟悉余又朵的父亲。他现在常住深圳,不方便联系他。病例上明明写着佟冬灰的名字,他为什么要否认?

当年父亲意外发生后,她受了很大刺激,虽然很多事情不记得,但是依旧记得佟冬灰是代表单位负责处理她父亲意外事件的人,他怎么会不熟悉?她觉得这里面一定有她不知道的情况。

她又赶到三姐家,反馈这个问题。三姐说:“我也觉得里面有些问题,我也有困惑。爸爸儿女心其实真没有那么重,应该不会大清早去找大姐,爸爸的意外,对我来说也一直是迷。”

三姐继续叹气说:“哎,我经常想是否有个事情让爸爸的事弄个水落石出?就像那个操场杀人案,二十年后真相大白。可是等了三十年了,爸爸的事也没有新的变化。所以这次你写爸爸,我有点支持,也希望了解真相到底是什么?逃避不是办法。”biqμgètν

“当年公安不是介入了吗?说那天晚上突然失火与爸爸没有关系吗?”

三姐说:“说是没有关系。”

“那肯定不是他杀,这个要相信公安。爸爸那天早上到底为什么出院?”余又朵又习惯性的摇摇头:“总觉得哪里不对。”

三姐说:“我也觉得哪里不对,我觉得那个佟冬灰后来都有意避开我。有次偶遇,他眼神怪怪的,不知道是不是有隐情?我觉得不是他杀,那可能就与工作有关。但是,爸爸在家从不对我们说他工作中的事情,我们也没有证据,无从下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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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以前怎么不说?”余又朵皱眉问道。

“不是怕你难过吗?再说当年你又不在家,给你说你能怎么办?我们也没有能力和精力,所以就想算了。还是那句话:我们活得好是爸爸最大的安慰。”

余又朵看着柔软的三姐,无奈地说:“我没有责怪的意思,就是让你想想当年的事。”

余又朵想起来她的学生小叶的一句话:“单位的司机应该了解很多事情,你一定要找到司机。”

在电话联系后的第二天,余又朵就见到了当年的统战部司机。在余又朵意识中单位的司机都是有些世故的,不会说真话的。令余又朵很欣慰的是:这个司机马国栋看起来就是很朴实、善良、真诚的人,一点没有圆滑世故的感觉。

马师傅已经退休很多年了,余又朵没有想到这次见面他还带了他写的书面材料。余又朵看到材料,眼泪一下子掉下来了,内容是:“回忆已故好领导余国理同志:

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,余书记在新封公社担任副书记期间,有两次他带领公社干部到我所在的生产队进行生产检查。生产队老百姓开玩笑说:“余书记,你来帮我们插秧呀”。他二话不说:“好,帮你们插秧。”他脱下鞋袜就下地插秧了,他不但插的标准,而且插的还快。

还有一次,他也是带公社干部到我们生产队了解、检查生产情况。看到一位年长的老人挑担稻子很吃力,余书记帮他一直挑到生产队仓库。老百姓都很佩服他,说他是好书记。

我是1989年四月部队转业来团州市委统战部从事车辆驾驶工作的。那时对台工作任务紧,担子重,他积极宣传党对台工作、方针、政策,使台胞探亲消除(顾虑)思想。他鼓励并热情周到接待大陆往返的台湾同胞,使他们都觉得有回家的感觉。他对工作任劳任怨,从无怨言。

余国理同志是几十年的老党员,能与保持一致,政治成熟,党性观念强,对党忠诚。能实事求是,热爱本职工作,业务上能精益求精。他尊重领导、团结同志,平易近人。他从不搞特殊,例如,领导看他经常步行到乡镇,统战部唯一的小车就安排给了台办接待台胞专用。他除了工作外,从不私事用车,而且在附近工作能脚走到的地方还是走,从不轻易用车。他总是说经费紧张,能省就省,尽量减少开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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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又朵认真看完,她是既怀念父亲又对马师傅充满感激,抹着泪,说:“谢谢您,马师傅,谢谢您还记得我父亲,您写得真好!”

马师傅深情地说:“姑娘,我当然记得你父亲了,他人真好,他很尊重我,经常说我辛苦,我很感动。你也不要太难过了,你也挺有孝心的,还想给你父亲写传记。”

“孝心也谈不上,他毕竟养育我二十来年,所以总觉得应该为我父亲做点什么,要不然我心不安!”

“我还记得当年你上大学时,你父亲给你寄钱,有几次是我陪他去的,他说你总说不要,你父亲说那怎么行?”

余又朵哭得更伤心了,说:“是的,我很难过,他总是说要我安心读书。”

马师傅安慰道:“已经过去三十年了,你也不要太难过。”

余又朵稍微收拾点情绪,问到:“谢谢马师傅。我父亲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呢?那个水塘不深呀?”

“你父亲是冠心病住院,可能是走了一段路,病又犯了,一头掉下去了,当时又是早上六点多钟,又没有人看见,那个水塘杂草又多,所以没有人看见……”

“为什么他大清早出院?”余又朵问。

“我不知道。”马师傅摇摇头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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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会不会是谋杀?”

“那不会的,你父亲那么老实,人又好,哪里会有仇人?”马师傅摇摇手,肯定地说。

“单位有没有经济问题什么?”余又朵问。

“不会,这个我知道,一年经费才5千,你父亲常说要节省,计划着花,能省就省。”

“这5千元是我父亲那个部门几个人支配吗?”余又朵问。

“哪有几个人,就是你父亲一个人。”ъitv

“哦,就是我父亲一个人呀?”余又朵疑惑地问:“佟冬灰不是秘书吗?”

“佟冬灰是统战部的办公室秘书,不是对台办的秘书。”马师傅解释道。

“啊?这样呀?”

“是呀,当年台办只有你父亲一个人,所以你父亲很忙,他做事又认真,事无巨细地忙。”马师傅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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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又朵突然明白,为什么父亲的档案里在对台办工作时,他隔一年就有奖状,原来只有他一个人的缘故。如果有其他人,父亲一定会谦让给他人。想到这里,她的心又隐隐的痛。

“现在台办还是一个人吗?”

“听说现在有三个人了吧?具体不知道,应该不会是一个人了。”

“马师傅,听说我父亲去世时,给我父亲定的是抑郁症?”余又朵小心地问。

马师傅看看她,没有否认,也没有肯定,说:“组织上如何给他盖棺定论我们也不知道,都过去三十年,说什么也不重要了。你也不要太在意他人的议论,尤其社会上不了解你父亲的人。”

“据说当时单位很忙,有好几个会议,我父亲台办当时有会议吗?

“可能是有个会议,三十年了,具体我记不太清楚了,你去问问别人。”

走访马师傅后,余又朵回家打开一个铁盒子,又看见了父亲的唯一遗物,那张黑白名片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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