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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 追问真相 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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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也就是2003年7月16日,余又朵早早买了点菜去了母亲那里。余又朵进了家,把冰箱打开,她看见又有一盘剩菜在里面,无奈地说:“妈,给你说了多少次了,剩菜不能吃,不能吃!”

母亲敷衍道:“吃的少,也就一点点,舍不得扔。”余又朵知道母亲勤俭节约惯了,就说:“妈,不要舍不得扔剩菜,尤其是隔夜的菜,现在你又不是没有钱!”

母亲马上洋溢一点点傲气说:“现在钱是够用了,那也不能浪费。”

“不是浪费的问题,关键对身体不好。”余又朵。

“好,好。”母亲敷衍道。

“我过几天要去合巴市了,有什么事打我电话。”余又朵说。

“嗯,没事的,除了大姐,其他的几个姐妹都在身边。”余又朵父亲去世后,她大姐就嫁到了外地去了。

“听老三说,你们在合巴市房子都买好了?”母亲笑着问。

“是的。”

“听说要十几万?”母亲。

“嗯,就14万,只付了5万多,后面的慢慢还银行贷款,70平房子。”

“就14万,你现在口气不小了。”母亲有点为女儿骄傲。

看见母亲的笑容,余又朵犹豫怎么开口问父亲的事?但是,她想既然下了决心,还是要问。

“是呀,想想当年我上大学500元都没有。没有想到这十年,不管是国家,还是我们家变化都大。”余又朵感叹道。

“要是爸爸还在多好。”余又朵下决心主动提父亲。

“是呀,你爸爸命不好。”母亲一下子收住了笑容,情绪低落了。

“要是当年爸爸不去找大姐该多好。”余又朵小心地试探说。

“哪个讲你爸爸是去找大姐?”母亲大声说道,突然脸色变地很生气。

余又朵惊讶了,她想不会吧,原来真的像电视剧里一样,答案一直都在那里,一句话的事,只是主人翁始终没有问?但是,母亲接下来的一句话,让余又朵又重回失望。

“是鬼找他去的!”母亲无限悲痛得说。

“妈,你怎么又相信迷信?”余又朵失落地说。父亲去世后,母亲更相信迷信了,常年烧香拜佛,女儿们也不干涉。她们想母亲有精神寄托也好,只是有时候母亲好像走火入魔,影响了正常生活,善意提醒她不要太迷信。

“你们又说我讲迷信,你们就不信我!”母亲更生气了,说:“你爸爸当年就和你们一样,不信迷信,才遭受恶运。”

“妈,爸爸去世和迷信有什么关心?”余又朵听母亲这么说父亲,她心理很难过。

“你爸爸年轻的时候,就不听我的。五十年代的时候,县政府号召开垦十里岗的荒地,大家都不敢去。说那里曾是太平天国的战场,死的人太多,冤魂多。可是,你爸爸说‘你们怕,我不怕,我胆子大。’他就带头去干,我劝他:‘人家不去,你为什么要去?你就不怕鬼找你呀?’你爸爸不理我,也不信我,说我没有文化搞迷信。我就说:‘那城关镇的干部不是都有文化吗?怎么不敢去,就你能。’你爸爸就回我说:‘总要有人去吧。’”母亲越说越生气,继续说:“你看看啊,人家都好好的,就你……”biqμgètν

余又朵看着母亲既悲痛又埋怨的表情,她更难过。

“妈,爸爸不是去找大姐的呀?”余又朵不想反驳母亲,就想找答案。

“你就听人家糟讲!”母亲更大声地骂了起来:“你爸爸是什么人,你不知道呀?你爸爸对哪个子女这么上心呀?虽然老了有些后悔亏对你们。但是,他的习惯哪能改掉,还不是工作第一?”

母亲心理格外悲愤说:“像他那个年纪出来工作的人,哪个不是把自己的子女早早安顿好了。到退居二线年纪,就好好休息了。他倒好,年轻时就知道工作,老了后悔。早不听我的,就不顾家,做什么好干部,说多了,还觉得我觉悟不高……”母亲又埋怨起来。

母亲情绪激动地说着:“我有时候也气他,他倒好,一走了之,我们……”母亲流泪了,这几年好像母亲越发脆弱了。

“我也不相信爸爸是去找大姐,那爸爸是去单位?”余又朵给母亲递过去手纸问道。

“五一都放假了,他又在住院,单位又不是他一个人,他去干吗?就是鬼找他去的。”母亲坚定地说。

“爸爸住院前没有给你说,单位有什么事情吗?”余又朵说出来,又后悔了。因为问了也白问,在家里父亲从不说工作上的具体事情。

“他不讲,我也懒听的,家里事那么多,哪里有空听他说工作上的事?”母亲心有怨恨地说。母亲很讲卫生,爱干净,总有忙不完的家务活。

余又朵看看母亲悲伤的表情,她不忍心再问下去,她也无法改变母亲的想法。她更不敢问下一个话题,关于父亲“脑子不好”的流言,问了估计又是一顿臭骂。

她看着母亲的眼泪很自责内疚,她安慰了母亲很长时间,就离开了。她下了楼,理理头绪:母亲的价值观肯定是错误的,如有鬼神的话,那这个世界也太不公平了,不是说好人有好报吗,父亲这么好的人,怎么会有如此的遭遇?但是,她相信人的直觉常常是正确的,从母亲的言语中,她分析至少父亲当年应该不是去找大姐的。bigétν

余又朵又去找了三姐,有些伤感地说:“我要去省城了,妈就麻烦你们照顾了。”

“嗯,你放心吧,你也要好好的。”三姐说。

“已经过去十年了,你能告诉我当年爸爸到底是怎么死的吗?”余又朵还是鼓起勇气问了。

“说是去找大姐的路上掉到水里去了,其实,我也不相信。但是,谁也不知道那天早上,他为什么要离开医院?医院又没有通知他出院?我也困惑呀,爸爸没有必要那么早去找大姐?而且我们去医院告诉他,已经找到大姐了。大姐在朋友家,她听说爸爸生病了,说过几天就回来。”三姐依旧眼含泪花,虽然十多年过去了,即使没有当年锥心的痛,但是说起父亲她还是很痛。

“单位怎么说?”余又朵问道。

“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处理的?”三姐说。

“那我怎么听有传言说爸爸‘头脑子不好’,这怎么来的?”余又朵悲痛地问道。

“我也不知道呀,我也迷惑有这流言。单位一点补偿没有,我也觉得爸爸是要去单位的,但是没有证据呀。”三姐激动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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