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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章第79章 (第2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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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楹想了想,没应声,只是吻了吻他的喉间。

算是在默许。

傅怀砚低眼看了看她,能很清晰地看到他此时眼中压着的情绪。

寻常疏离几近到冷清的人,在这个时候,只剩下了风雨欲来的意味。

他握着檀珠的手顿住,随后直接抬步,将她抱到床榻之上,俯下身来吻她。

明楹有些愣,因为方才饮了很多酒,所以能感觉到蔓延开来的酒气。

她此时觉得自己好像是半悬在空中的纸鸢,裹挟在风中,只一根细细的银线牵着。

她手放在他的颈后,因为方才的动作,身上的衣衫有点儿散乱。

傅怀砚手指先是落在了她的脊背之上,顺着往下,一点一点地触碰过,然后就碰到了她的脚踝。

明楹抬眼看他,只看到他干净而流畅的下颔线,此时有些隐没在半明半昧的烛火之下。

他的手指很快就碰到了之前盖着他私印的地方,并未停留,当初她前去求他的那夜的回忆,在此刻重现。

明楹几乎是下意识缩了一下,身体瞬间僵起,声音几近带着颤音,“……皇兄。”

傅怀砚嗯了声,另外一只手直接抵进她此时紧张到握起的手,与她十指相扣。

明楹不敢乱动,原本还有些涣散的思绪在这个时候无比清晰,甚至能感觉到他此时晦暗的神色。

明楹眼中湿漉漉的,就这么看着傅怀砚。

傅怀砚下颔微抬,很轻地笑了下,一边咬了一下她的颈侧,然后他抬手攥住明楹的腕骨,吻了下她的指尖。

明楹霎时感觉自己的脑中嗡鸣一片。

方才感触在这一瞬间卷土重来,明楹忍不住小声抽搭了一下,她抬眼看着他,“傅怀砚。”

“你很过分。”

“嗯?怎么过分了?”他垂眼看她,“这就算过分了?”

他随手将擦拭的帕子放在一旁,腕上一直带着的檀珠也被他搁在小桌之上。

这串檀珠他其实很少离身,大概也只除了此刻。

他抽走鞶带,也随意扔在一旁,玉石碰到桌案,发出清晰的一声脆响。

傅怀砚半支在床榻旁,拉着明楹的手,往下碰。

“皇妹这话说早了。”

他嗓子带着清楚的哑,“待会说不得还有更过分的。”

明楹后知后觉地察觉出一点儿危险,然后就听到珍珠绦带伶仃相碰,发出些微的声响。

傅怀砚拿过被褥垫在明楹身下,手指顺着她的脊骨碰了碰。

此时空中弥漫着明楹熟悉的檀香味,却又带着清甜的酒气,交缠在一起。

因为方才饮过酒,明楹此时脑中也觉出一些昏沉,她拉着傅怀砚的手,稍稍起身,也咬了他的颈侧一下。

她咬得比方才的傅怀砚重,现在能看到很清晰地出现了一道痕迹。

明楹手指碰过,小声道:“私印。”

然后又肯定了一下,“我的。”

傅怀砚应声,看着她轻抬下颔:“……杳杳的。”

温吞的热几乎把人吞没,明楹此时陷进其中,不得挣脱分毫。

缠枝裙已经落在榻边,上面的织金被灯火照着,逶迤出浮光。

交错的光晕恰如流萤,散布在被衾上。

明楹眼睫很轻地颤动了一下,傅怀砚俯身,手指撑在她的肩侧。

他缓慢地,拢了一下明楹散落的发,因为方才的事情,此时也沾着一点儿薄汗。

却又迟迟都没有继续。

就好像是原本信手被他拿在手中的纸鸢,他任由纸鸢晃荡,闲来无事了,会牵扯一下线,但却又漫无目的,就算是风雨欲来,也迟迟都不收线。

任由纸鸢被沾湿,任由手中的银线松松垮垮。

明楹唤他名字,“傅怀砚。”

他也只是慢条斯理地嗯了声,剐蹭了下,然后抬眼看她,“怎么?”

好像是当真要她说出来。

可是明楹大概能猜到,他应当也不好受。

上下滚动的喉间,克制而隐忍的神色,漆黑淡漠的瞳仁压低,不见过往的片刻疏离。

却又是在生生的忍耐。

明楹都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,想了想,还是小声道:“你就不能……快点吗?”

傅怀砚手撑在她身边,好像就是在等她这么一句话,挑眉看她,“皇妹忘了当初孤说的算账?”

“当初的账,孤都一笔一笔地记着,现在,也该是还一笔的时候了。”

明楹脑中昏沉,她反应比寻常迟缓,顺着他的话问道:“怎么还?”

傅怀砚低声凑近在她的耳际,呼出的热气萦绕在明楹的肩侧。

“杳杳现在是不是很难受?”

他就这么吊着她,一直都是似有若无的触碰,实在是恶劣得很。

明楹眼中水汽上涌,此时手指攥紧。

然后她很轻地嗯了一声。

“简单。”傅怀砚喉间缓慢地滚了滚,手腕上的脉络在此时一一浮现,“求求孤。”

求他?

怎么求?

明楹寻常的时候不会这么任他哄诱,可是今日或许是酒意稍稍上了头,远比寻常的时候乖顺。

方才就有问必答,此时也是完全循自本能。

只是若说是求的话,也是全然毫无章法。

“皇兄。”

“夫君?”

面前的人只是抬了一下下颔,倒是不为所动的模样。

明楹眨了一下眼睫,又想了想,带着逶迤的尾音,沾湿的瞳仁看向他,声音几近只是细语:“……哥哥?”

她的尾音甚至还未落下,就倏而颤了一下,她剩下的话短促地咽回了喉中,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。

傅怀砚沉身,昳丽的眉眼此时半敛,就这么看着她。

低声道:“孤当真是——”

他的话止在这里,没有再开口。

只低眼看她。

窗外月色浮动,树影随着芜州晚间的微风而晃荡,明楹眼前几近能感觉到这些半明半昧的光晕,都在面前骤亮又消散。

蝉鸣声倏然远去,只余耳畔细碎的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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