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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7章 中秋佳节,人月两圆 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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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楚元德倒台之后,背后的势力也土崩瓦解,他哪还有能耐指挥得了清河陈家为他做事?

再说,就凭楚元德如今那副样子,沐云歌也不认为他还能成大器,很明显这件事情的幕后指使是另有其人。

沐云歌也懒得再与白姜荷绕弯子,直奔关键:“白小姐既说自己知道所有内情,却又道不出背后操控的那个人究竟是谁?你不会是在说大话吧?”

自从沐云歌嫁给楚元戟那时起,每每再遇见争锋,白姜荷就没赢过,被一个自己曾经看不起的丑八怪踩在脚底,她心里别提有多憋屈。

这会儿难得看到对方吃瘪,白姜荷得意忘形之下,差点就没管住自己的嘴巴:“我当然知道,他就是……”

答案呼之欲出,白姜荷却突然反应过来,“沐云歌……你竟然敢算计我?”

沐云歌点头,风轻云淡:“那你究竟是说,还是不说?”

白姜荷被她的态度气得够呛,咬着牙说狠话:“我……不能说!但是……沐云歌,我也不妨老实告诉你,就算你不肯帮我,你同样也自身难保。那个人……既能一手布局此事,势力自是不容小觑,就算你有定王撑腰,也绝不能奈他何?我倒是要看你……”

沐云歌压根没什么耐心听她在这里叫嚣,没等对方说完,便淡声打断:“你说……誉王要是知道自己未过门的侧妃,在背后这般恭维他的实力,会作何感想?”

清清淡淡的“誉王”两个字从她嘴里飘出,让白姜荷到了嘴边的后话……全都噎在了嗓子眼里。

半晌,白姜荷才回过神,她紧紧咬着下唇,像是看见了什么妖魔鬼怪似的,盯着沐云歌不禁打了个寒战。

“你,你怎么会知道?难,难道——”

沐云歌心下同样重重一沉。

这个答案只是她的猜测,她不过是试探白姜荷罢了,没想到还真让她猜中了!

沐云歌是突然忆起,她前几日在誉王府遇险,心中便对楚元烨的猜疑更深了几分。

再则,在如今诸多皇子当中,楚元烨风头正盛,甚至远远超过了楚元戟当初。

没想到,她这浅浅试探,白姜荷当真就露出了马脚。

如此一来,楚元烨安排这一切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?

还没等沐云歌细细琢磨出头绪,站在她面前的白姜荷却已经慌了神。

白姜荷神色紧张,匆忙放下了头顶的纱帘,丢下一句:“沐云歌我还会找你的。”

她便急急忙忙走了。

沐云歌回头,恰好对上了冷永宁眼底满满的惶恐和愧疚。

冷永宁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的,此时此刻有些手足无措:“对,对不起,云歌我……”

沐云歌这才发现,佛殿的超度仪式已经结束,她也没注意到永宁是什么时候出来的,刚才究竟又听到了多久。

不过,看冷永宁此刻眉眼之间的神色,透着满满不安,就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,连解释的话都变得结结巴巴——

“云歌,我有话要对你说。其实我……我早就知道……烨他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,都是针对定王殿下的……我原本以为这只是他们男人们之间的较量,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,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还牵扯到了你……”

归根结底,冷永宁也还是存了私心的,楚元烨怎样都是她曾全心全意深爱的男人,她不可能在他背后捅刀子!

话到这里,冷永宁脸上越来越难看,灰白中透着愧疚:“云歌,你一定对我很失望吧?是不是……再也不肯要我这个朋友了?”

沐云歌心里确有一丝失落划过,她又不是圣母,怎么可能不失望?

但她更清楚,人心都是肉长的,永宁也只是个有情有爱的普通女子,若站在冷永宁的立场上,她并没有错,只不过楚元烨是她更在意的人而已!

毕竟,冷永宁曾抛却一切远嫁而来,楚元烨曾是她一心一意对待的人。

沐云歌以同理心的角度想想,心里也好受了许多,她认真问:“永宁,那你知道誉王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情吗?”

她虽然并没有奢望能从冷永宁这里得到答案,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。

冷永宁沉眸凝思了片刻,也同样认真的表情点了点头,道:“我也是无意中听见了烨和旁人的话,后来……我向他追问此事,他只是道所做的一切都是父皇的旨意,他不过是领旨办事而已。”

“陛下?!”

沐云歌不禁大惊,她的脑子里猜想过无数可能,但绝没有想到过会是楚道行的旨意。

如果永宁说的是真的,如果楚元烨人也说的是真话,那就是说……楚道行下的秘旨,安排沐云歌嫁给陈直的?

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?

沐云歌的脑子有点乱,早在当初楚道行利用她逼迫楚元戟交出十万兵权的时候,他应该就断定了沐云歌在楚元戟心中的分量!

现在又来这么一出,陛下是嫌自己对楚元戟这个亲生儿子的伤害还不够狠?不够深?

真不愧是帝王,做事当真绝情!

眼见着沐云歌沉下了脸,冷永宁心口的愧疚就更深了,眼泪也是说来就来:“对不起云歌,都是我的错,我应该早点提醒你的。倘若因此而害得你不能跟定王在一起,那我……”

沐云歌啼笑皆非,安抚着拍了拍她的肩膀,道:“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?又不是你一手策划主导的……别胡思乱想!”

倘若这真是楚道行的意思,就算是永宁提前告诉了她,也依然改变不了任何结果。

再说,她们俩之前已经有好长时间都没见上面,冷永宁也不可能告诉她这些事情,这些话……也是绝不会让旁人捎信传递的。

沐云歌真的不怪她。

小丫鬟急忙掏出手帕,小心地帮着冷永宁擦眼泪:“王妃您就别多想了,沐小姐都说了不怪您呢。您要是心里头还自个儿难受,反倒是让沐小姐难过了。”

起初,沐云歌还觉着这丫头挺会劝人,一下子说到了永宁的心坎上,成功让她止住了眼泪。

却不想,下一刻她的视线落在那丫鬟的手上时,瞳孔重重一缩。

那个小丫鬟递过来的那方帕子上头,绣着一朵小巧精致的兰花,这素雅的图案倒也没什么,只是那针法看着怎么有些眼熟?

如果沐云歌没看错的话,这兰花的绣工与天罗宗信物绢帕上的绣工,几乎一模一样。

沐云歌曾带着玉树跟天竺两个丫头,日日研究上面的绣法,还跑了不少绣楼去打听,结果找到最后一无所获,那是半点线索都没有。

不成想,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,沉寂多日的线索,竟突然自己就送上门了?

这丫鬟手帕上头的针法,也和潜入沐府救走沐如雪的玉槿言留下的荷包上头的针法一模一样!全京城都找不到第二处的绣法,当真只是巧合而已吗?

沐云歌暗暗压下心惊,不动声色地打量。

跟在冷永宁身边这个丫鬟,长相普普通通,看着也挺老实,对自家主子忠心耿耿的模样,实在是让人看不出来什么端倪。

冷永宁身体才刚有点儿起色,其实根本不适合这么舟车劳顿前往寒山寺,还累的亲自爬山,再加上后面的超度仪式,她的情绪也跟着波澜起伏,身体早就支撑不住了。

现在,她确定沐云歌当真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,心神彻底一松,人直直就晕了过去。

好在沐云歌早有防范,一把稳稳地扶住了她,几人搭手将冷永宁搀到了禅房,动手为她扎针。

那小丫鬟一直守在旁,拿帕子为冷永宁擦额头渗出来的冷汗,不仅看着不可疑,做事还细心。

沐云歌等行完最后一针,抬头看了对方一眼,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听到沐云歌问她,小丫鬟还挺意外,眼神惊讶了一下,随即笑开,全然一副没什么心机的模样:“回沐小姐的话,奴婢叫曼陀,曼陀花的那个曼陀。”

“曼陀?”

怎么会有人取这个名字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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