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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3章 她,深藏不露? 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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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珍雁【出嫁从夫】这几个字虽然没说出口,却早已是她深入骨髓的认知。

妇人在遭到杜氏毒害之后,确实有下定决心不能再依附于冷漠无情的沐睿,可结果……她却还是下意识的对女儿说了那番话。

直到对上自家女儿波澜不惊,甚至还有点冷淡的眼神,向珍雁才蓦然反应过来。

妇人忙讪讪找补:“云歌,你你要是不想听,娘亲就不说了,你可千万别生气……娘亲也并不是要为他说情,娘只是担心你。”

语气小心翼翼,讨好的意味十分明显。

沐云歌:“嗯。”

她愿意相信向珍雁这话是真心的,也愿意安抚一二。

“母亲别担心,我没事儿。你守了这么长时间,也辛苦了,继续熬下去身体容易吃不消,还是让玉树送你回去休息吧。”

向珍雁:“……”

明明女儿原谅她的一时失言了。

言语之间也没任何不妥,甚至还关心她的身体。

可为什么总感觉,她跟女儿之间的距离,反而越来越远了呢?

成功支走了对方,沐云歌扫了眼自家丫鬟。

让玉树去送人,留下天竺,是因为她口齿伶俐。

当时花厅闹得那么大,后来又是如何收场的,沐云歌还挺好奇。

天竺作为她的心腹丫鬟,自然是没有辜负沐云歌的期望。

房门一关便凑了过来,都不用她操心多问,便一五一十地将当时的场景给复述了出来。

“小姐你不知道,当时你晕倒得样子有多吓人。

脸上没有半点血色不说,就连呼吸都弱了。

也不是刚才夫人说的夸张,实在是那个时候,我们真被吓得够呛。”

“公子当场发了火,扬言要取那个陈怀化的项上狗头,那些人差点都没拦住他。”

“奴婢还是第一次看见,公子发火时候的样子呢。”

似乎联想到了那一幕,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,“挺吓人的。”

沐子胥官职虽然低,可事情发生在相府,他又作为沐睿的嫡长子,便不会被人轻视。

一声令下,沐府侍卫出动半数。

那陈怀化可没有昨晚楚元戟的身手,身上被留了好几道口子。

最后迫于逃命,竟打着前来办案的幌子,勒令带来的人一道动手反抗,才勉强狼狈地逃出一命。

可大理寺跟相府的混战,也在转瞬之间将要上演。

最后还是薛常安出了面。

“那位大理寺卿薛大人说了,既然医官已经确定了小姐你身体无异,便是解除了你的嫌疑。

加上谁都看得清楚,你被袭击那会儿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,明显不会武功,更不是什么高手。

确定了这些,那你便跟昨晚的案子没有关系。

还说当时夜黑风高,场面混杂,陈大人一时看错,也是有的。

他愿意为你作保呢。”

当面询问时咄咄逼人颇有算计,没想到事后居然肯为她作保?

沐云歌再一次有些看不太透对方的意思了。

只目光闪烁道:“那陈怀化呢?就这么善罢甘休了?”

“他倒想再生事端,还想让医官为小姐诊断一次呢。”

提到那个伤了自家小姐的人,此时的天竺只恨自己不会武功。

不然,高低也要上去踩两脚!

眼下只能气的捏着拳头,在空气中挥舞了几下,才又道,“可惜有大公子在,就不会让他得逞。

小姐你都不知道,大公子当时气的脸色阴沉,一听他那话,直接就提着剑冲过去了。”

也就沐子胥不会武功,没能得手。

不然,什么城门领,身上非得多出几个窟窿来不可!

静静地听完自家丫头这些话,沐云歌没生出多少庆幸。

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担忧。

所以昨天晚上,楚元戟究竟干了什么,才引来了这么大的麻烦?

段崇溯的死,是在计划之中,还是迫不得已之下的反击?

再度试着喊了几声意识深处的楚元戟,依旧还是没有反应。

就在这个时候,玉树开门走了进来,低声道:“小姐,大公子在外头呢。问了奴婢你的情况,你要出去见一见吗?”

当然要见。

沐云歌又吞了特效药,才勉强起身见沐子胥。https:ЪiqikuΠet

外间,沐子胥不是一个人来的。

随行的“小厮”楚元傲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有气无力的样子,肉眼可见地状态不对。

看得沐云歌眉眼一闪。

昨晚在城门口大开杀戒的人,有两个。

一个是楚元戟,另外一个……不会是楚元傲吧?

心底有了猜测,她不仅认真看去。

恰好楚元傲抬头。

大概是在府里头,有沐子胥护着,他也不用太过担忧,脸上的伪装做的有些敷衍。

也就让她发现,对方面色如金,呼吸滞涩。

这人身上的伤,不比她轻!

即便如此,楚元傲还是紧皱眉头,眼神颇为复杂:“你竟醒的比我还要早?”

一听这话,沐云歌就知道,不知内情的楚元傲这是想岔了。

或许正是因为楚元戟伤的严重,才一直没有反应呢。

当然,她这话不会直接说出口。

勉强笑了笑,回了一句,“也没早醒多少。”又朝着沐子胥道,“兄长,今天的事情,多亏你了。”

当时形势危急,要不是他强势相护,怕不好收场。

闻言,沐子胥没跟她客气。

反而沉着脸,眼底都是浓浓的不满。

示意让人赶紧将自家妹妹扶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,口中责备:“怎么起来了?

伤成什么样子自己心里头没数吗?逞什么能。”

来自哥哥的关心,就算是语气严厉了些,也得受着。

沐云歌苦笑,连一抹调皮地做不出来。

只能讪讪道:“兄长不用担心,我没有大碍的。”

受了伤的人,收敛了所有的锐气,当着自家哥哥的面儿疑似撒娇,看上去乖得不得了。

眉眼之间全都是病弱的娇柔,英姿飒爽的女罗刹变成了病西子,让人多看一眼,都忍不住要心生怜惜。

再无昨晚半分煞气。

楚元傲看的心下一动,情绪复杂更甚。

怎么会有人,能将这两种全然不同的气质拿捏的这般好,转换也自然呢?

真是让人,时时充满了惊喜。

没去深究沐云歌昨晚为何突然会变得那么厉害,居然到了能跟他并肩作战的地步,楚元傲只从怀中掏出一枚精致的小瓷瓶。

吃力站起身,朝着这边走过来。

然后,亲手将药瓶递给了沐云歌。

并解释道:“这药对治疗内伤有奇效,你昨晚伤的不轻,赶紧服一粒,别强撑着了。”

话虽这么说,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,他的情况要更差得多。

沐云歌没有拒绝。

接过药瓶的同时,手指不其然地搭在了对方的手腕上。

随即面色一变:“你这伤……”

“没事。”

知道她要说什么,楚元傲及时开口打断了。

然后故意岔开话题,问道,“你昨晚究竟从兵部尚书书房里头拿了什么?惹得他痛下杀手。”

沐云歌:“这……”

实属问到她的盲点了。

将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在眼里,楚元傲心头一沉,眼底瞬间黯然。

嘴上却假意一笑,自嘲道,“怎么?信不过我?”

“不是。”

不是信不过,是她压根也不知道啊。

眼见着又是没法解释,沐云歌只好故作神秘道:“时机未到。

等到了东西发挥大作用的时候,你自然也就明白了。”

鬼知道,楚元戟究竟拿了什么?

楚元傲哂笑,半点没信她的鬼话:“不用狡辩,我又不傻。”

她要真想告诉他,昨天晚上就说了。

当时虽然形势危急,可不至于连相互说几句话的机会,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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