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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得有次只有七岁的余又朵又调皮,母亲很生气又要打她,她撒腿跑出家门,逃避母亲的打骂,直到天黑她都不敢回家。可是天越来越黑,她也越来越感觉到了害怕。她跑回了家,可是家门竟然是关着的,她用力敲打着门,听到母亲在里面大声地说:“你不是会跑吗,那就不要回来了!你们谁都不许开门。”

她敲了一会儿,门依旧没有开。她只好坐在门口委屈地哭了起来,哭着哭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睡着了。也不知道睡了多久,她突然感觉到一双有力而温暖的手把她抱了起来,然后就听到耳边父亲的声音:“哎呦,我家四子怎么在外面睡着了?”那声音充满了心疼。bigétν

她父亲轻声敲着门,喊着:“又玲睡了吗?开门!又玲开门!”大姐又玲把门打开,说道:“妈不许开门,四子也太皮了,打她,她还跑,妈说要惩罚她。”

“再皮也不能把她关在外面吧,万一有狼怎么办?”父亲进门就严肃地批评起来。

余又朵母亲已上床睡了,躺在床上说:“又这么迟回来?”

“大队有些工作弄迟了。”父亲回答道,他又向余又朵母亲发问道:“你怎么把我家四子关在外面?”言语中充满了责怪。bigétν

“她打不怕,把身上总是弄得脏兮兮的,还嘴硬,骂她还回嘴,不打她不行,是她自己跑的。”母亲没好气地说。

“再怎么着,也不能把她关外面,你怎么能这么做?她还那么小,又不懂事。”父亲狠狠地指责余又朵的母亲。

“把孩子吓坏了,那可怎么办?”父亲不仅一句话没有责备小又朵,而且言语中充满了担心。他摸摸他家小又朵的头,没有发烧,心才放下。他让小又朵赶紧洗洗睡觉,小又朵爬上床后,依旧听见隔壁房间的父亲在批评母亲:“小孩子调皮不是很正常吗?外面都危险呀,尤其还是晚上。”

虽然之后,她调皮的个性并没有收敛多少,但是母亲再也没有把她关在门外了。有时候她想,如果那天晚上父亲没有回来,不知道会发生什么?

余又朵看着学院食堂里窗口摆的各种菜,她觉得都很好吃。她首先问父亲想吃点什么?父亲说什么都可以。她用新买的饭缸,给父亲打了三两米饭,然后打了一份5毛钱的牛肉炒辣椒盖在了饭上。用旧的饭盒给自己打了二两米饭,一份蔬菜,一毛钱。

五毛钱的牛肉烧辣椒份量还不少,几乎盖住了米饭,父亲拨了点牛肉辣椒给女儿。他们边吃边聊天。父亲说:“你考上大学,什么都没有给你买新的。”余又朵脸红了,难为情地伸了伸舌条:“还买什么新东西了,都补习了两年。”父亲安慰道:“高考是独木桥太难了。”

余又朵看着父亲,虽有些苍老但更多的是慈祥。父亲从没有指责过她学习不够努力,她反而有些内疚。但是,想到今年五十多位学生的补习班上只要她考取了本科,她稍稍安慰自己,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。

吃饭后,回到宿舍,父亲帮忙把被子、席子铺好。余又朵陪着父亲在学院转了转,当女儿看见“学生会家教中心”,她很兴奋,赶紧对父亲说:“爸爸,你等会儿我去看看。”

她跑过去进了“学生会家教中心”,一会儿她出来了,开心地说:“爸爸,我问了,给小学或初中学生做家教一周一次,20元一个月。我可以带两个学生,就是40元,加上国家补助的25元,差不多家里就不用给我寄钱了。我刚才就登记了,等有合适的学生就去做家教。”

父亲说:“你还是要以学习为主,不要耽误了学习,我会给你寄钱的。”

女儿说:“爸爸,我都二十多岁了,应该自立了。妈又没有工作收入,妹妹还在读书,姐姐们也困难。”

余又朵挽着她的父亲胳膊,安慰她父亲说道:“你不是十几岁就出来工作了吗?”

父亲余国理欣慰地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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