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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章 第72章危险的真相 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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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一路回到了密室,密密麻麻的画像还在里面,光线依旧阴森,但已经不那么吓人了。伊狄带着艾尔林走到里德尔在墙上那个没有红叉的画像前,却指着旁边另一幅画像,轻声说道,“你看。”

艾尔林看到另一个陌生的青年,咖啡色卷发,眼睛碧蓝,同样相貌英俊,但气质比不了一旁的里德尔。他脸上巨大的红叉昭示着,这又是一个拜倒在尼夫人的魅力之下的傻瓜。

“他和我说的费因斯教授,长得非常像,事实上,我有理由相信,他就是年轻时的费因斯,”伊狄平静地叙述,眼底看不出其他东西,“现在你看到联系了吗?”

家养小精灵大吃一惊,“他也认识里德尔……而显然——尼夫人也认识他!”

“你不觉得奇怪吗,”伊狄把手放下,“我刚也见过尼夫人,实在看不出,她凭什么……能蛊惑这么多男巫?”

艾尔林一愣,细细地打量她一眼,她脸上全是无知的茫然,皱着眉头,似乎还在思索。

他不觉叹了口气,“小姐,或许由于您同样继承了媚娃血统,您——对尼夫人和自己的相貌的魅力似乎没有准确的理解……”

伊狄皱着眉头打断了他,“你说媚娃?”

“没错,”艾尔林恍然大悟,大概从没有人和她解释过这些,又心软起来,“老麦卡兰德夫人,您的曾外祖母,是媚娃。也就是说,您继承了大约八分之一的媚娃血统。从麦卡兰德先生开始以后的孩子,几乎都是银发,也是媚娃血统的影响。媚娃血统会让女巫天生貌美,而且具有……”

“‘具有蛊惑男人的本领’。”伊狄始终眉头紧锁,“我在《千百种可与人交/配的魔法生物》中读到过。可我当时不认为我有媚娃血统……我知道我确实可以轻而易举地影响一些特定的人,有时我想让他们以为自己看错了什么,忘掉一些该忘掉的事,或者读到他们心里的想法,几乎无需魔法,就马上实现了——尽管这种能力不怎么成熟,时而成功,时而时效,效果还不怎么好,”她想起了怀疑她的玛吉,“但这其中,男女都有。我一直不明白这种奇怪的不受控制的能力的根源,但是一直找不到完全匹配的答案。”

艾尔林却忽然脸色苍白,“也许跟您父亲那边有关。”

“你说汤姆·里德尔?”伊狄还是不习惯称他父亲。

对方沉重地点了点头,“伊娃小姐也对艾尔林说过类似的话。那天晚上艾尔林还印象很深。因为小姐刚回到房间,就叫艾尔林过去,说她最近非常苦恼。但她看上去犹豫极了,等了很久,最后什么也没说,只问了艾尔林一句话。”

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、法国干冷、晴朗的夏季白夜。艾尔林记得很清楚,伊娃小姐难得地露出为难的神情,就像是很想说什么,却被什么咒语禁止泄密一般,扁着嘴,语气低落。

“艾尔林,你说,这世上会不会有人可以只靠一个眼神,就看透人心?”

那也是伊娃小姐对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。

“那你呢?”伊狄却问,“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?”

艾尔林摇了摇头,“艾尔林当时也像这样,只能摇头。对这样的力量,艾尔林活了这么多年也是闻所未闻。或许只有魔力强大的四巨头才做得到。”

“斯莱特林,拉文克劳,格兰芬多,赫奇帕奇……”伊狄默念这四个名字,心里划过无数思绪,却又一一被她按捺下去。

“我想,现在还是先搞清楚摆在我们眼前的吧,”她抬起头,目光冷静,“我曾经怀疑过费因斯和里德尔会不会其实是一个人。但现在看来不是。”

艾尔林有些惊讶,“您怎么会这么想?”

“是啊,我怎么会这么想?”伊狄笑了笑,似乎在嘲笑自己,“你知道,我其实很崇拜黑魔王。他是一个魔力超群的传奇。你看看,现在的魔法部在干什么?一群成天只想着怎么对付愚蠢的麻瓜的官僚主义。更别提霍格沃茨,大部分老师既不懂得如何教,也不懂得如何管那群脑残的小屁孩,将图书馆里真正的财富严防死守,继续培育一茬又一茬的新的废物。只有黑魔王真正在让无数古老的魔法重现巫师界,即使是以恐怖的形式。我相信只有他的时代来临了,这个巫师界才能真正恢复斯莱特林那个时期的荣光。”

伊狄顿了顿,“而且,再大胆想一步,我们为什么不能更进一步,超越祖先创立魔法,群雄争锋的那个时代?我们已经活得太安逸了。这就是巫师界这么久以来,只能龟缩在几个狭小的世界,不敢与麻瓜世界硬碰硬的根源。曾经把我抓去的那个麻瓜公爵,已经在拿巫师研究怎样让麻瓜拥有魔法。如果巫师再退守成果,迟早有一天,被麻瓜日新月异的‘科技’彻底打垮,到时候毫无立足之地。黑魔王才有希望拯救这糟糕的一切。他和他的信徒是在试图革命,彻底改变这个腐朽的,被魔法部无聊的法律限制发展的巫师界。”

家养小精灵从不喜欢掺和巫师黑白魔法之争,但他还是对伊狄的想法大吃一惊。

他想过伊狄的成熟是因为她从小遭受磨难长大,却从没想过她对世界有如此狂妄的见解。抹去她对黑魔王的崇拜,几乎到了可称之为野心的地步。他丝毫不怀疑,要不是已经有了一个神秘人,她也早就计划在将来做神秘人类似的存在。

令他十分担忧的是,她这种不在意杀戮的态度,最终会送了她的命。无论黑白魔法哪个更正确,至少他知道,白魔法不会伤人。

“小姐,”他忍不住开口劝道,“您的想法是好的,只是艾尔林担心,您如果在黑魔法的道路上越走越远,会越来越危险。”

伊狄却似是早料到他的想法一般,微微笑了,“艾尔林,我知道你只是担心我,我很感谢你的提醒。你说在黑魔法的道路上走得远会很危险,可说白了,这世上诞生之初,哪有什么黑白魔法,哪有什么好坏?客观世界运行的规律,只是此生彼长,不是简单的二元对立。是人强行区分,才让事物有了好坏、邪恶与正义之别。”

“不是杀了人,流了血,就必然是坏的。我读过古希腊罗神话,神也没什么了不起和人一样,都是自私而残忍的,甚至由于他们有更强大的力量,施加的报复更骇人听闻;现在有些地方的部落,也把吃人当作圣洁的净化仪式;麻瓜社会,也不过是换了一种更隐晦的方式吃人。能长久存在的,存在的时间长了,就自然会被大多数人逐渐接受,总有人站出来,找到它们正确的说法。对于我们这些想要改变世界的人来说,只要想更换一种秩序,就势必要流血。因为总有在现在这个世界中坐享利益的人,他们是总要维护他们的‘正义’。”

“不过要知道,他们最初建立秩序的权力,也是从血中赢来的。没有谁比谁更正义,只有哪一方更强。更有力量的一方,自能将他们愿望的世界变为现实。”

艾尔林听了她的话,忽觉毛骨悚然。既是对她巧舌如簧的诡辩能力,而且因为她所言中,某种程度上好像蕴含一些规律。

可是他又忍不住反驳,“可是这样反复来去,又有什么意义?下一个人又会来推翻一切,不是白费功夫?即使您短暂的实现了理想的世界,就会感到幸福?”

“幸福?”伊狄摇了摇头,“我知道不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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