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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2章 102我可不是太子党(求订阅) (第2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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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典史带人去一圈把尸体拉回来汇报。

说是那具新鲜的尸体,也是面目被划的辨认不出。

同池塘里捞出来的四具死尸一个样。

他猜测很可能是团伙内讧,为了避免被官府追查出来,才会行此恶劣之事。

王半升断案如神的名头,还是让这帮子宵小之人有所惧怕,故而主动内讧斩断线索,以免被王布犁查出来。

对于王布犁的破案能力,宋典史属实是江宁县第一吹了。

吴卫听完颇为头疼。

本来上元县出了个食人魔事件,还让他幸灾乐祸一段时间的。

可如今他的辖区接二连三的出现命案,搞得吴卫也极为难堪。

天子脚下,如何这般多的凶徒出现呢!

当今陛下可不是什么善茬,他杀人如麻,这些匪徒理应夹起尾巴做人。

可他们如何全都跳起脚来打皇帝的脸呢?

非得要在京师内闹事,全都不要命了?

真当陛下的检校都忙着监视大臣,没空理会民间百姓是吧?

“既然如此,先归于一案调查吧,反正都没什么线索。”

吴卫摆了摆手,这种没有证据的事,纵然是王布犁亲至,他也觉得短时间内无法破案。

手底下这块金字招牌,还不如不来,至少对上面还有些许说辞。

就在吴卫发愁之际,燕王的护卫持金牌而来,说是要借调典吏王布犁去燕王府破案。

宋典史等人皆是惊诧不已。

虽说听闻王布犁同燕王殿下搭上关系了。

可没有人想要离开京师,去北平那破地方吃沙子去,还危险。

就算是投靠皇子,太子才是第一选择。

朝中哪个人不清楚当今天子培养太子的力度?

谁会主动接近排不上号的老四啊?

最不济还可以投靠秦王晋王,他们的地理位置以及受宠那也比燕王强上许多。

更何况燕王在京师待不了几年的。

纵然是太子朱标突然去世,可他还有嫡子朱雄英在啊。

朝中根本就没有人会转投其余藩王。

这是问题,没有人会马虎的。

集团团结在一起,不讲对错,只讲站队,才能保住大家的利益。

王布犁平日挺精明的一个人,怎么那么想不开要去北平吃沙子呢!

他跟了老四,将来太子能用他吗?

看来他将来只能止步于一个小吏了。

这个人有本事,但是没前途了!

有人羡慕,不屑,也有人嫉恨。

他王布犁怎么就搭上燕王的关系了?

无论如何燕王都是亲王啊!

将来他在封国内为非作歹,也不是不可以。

你,怎么好事都让王布犁那小子赶上了!

吴卫很快就想明白了,必须得卖了燕王一个面子。

他写了一个调令,正好也随了他的愿。

王布犁不在,案子没法及时破,他也有说辞。

同时也算是燕王欠了他一个小人情。

三喜临门的事,如何能不麻利干喽?

张武拿到调令后看了一下,便趾高气昂的走了。

他们这些王府亲卫,自然只对亲王忠诚。

不过倒是他这番表现,让县衙众人觉得极为正常。

皇子身边的护卫要不跋扈一些,大家都觉得不正常。

特别是皇子不干点坏事,大家都觉得你是不是想要邀买名声,准备争一争太子之位。

那大家可就更得离你远一点。

万一皇帝只是把皇子废为庶人还能活着,可其余大臣就得玩九族消消乐了。

关于案的事。

小公爷李景隆很是在意,现在还没有告破,着实是让他心急如焚。

他爹李文忠就要回来了。

本来操办夜秦淮,帮助陛下筹备军费的事,让李景隆极为兴奋。

可以同他爹好好说一说,你儿子也是帮陛下办事的人了。

将来明军将士无论是攻克云南还是追逐漠北,咱也都出了一份力。

但现在他赚的军费当中竟然有大批量的,这就让夜秦淮枉为销金窟的称号。

红红火火忙活一大通,赚的都是他。

谁遭得住?

王布犁在家逗狗,燕王朱棣没走半个时辰,李景隆也到了他家后院。

坐下就毫不客气的叫她妹子拿来一份冰淇淋。

这玩意在夜秦淮简直是卖脱销了。

大明的这帮纨绔子弟土狗们,哪见识过这种项目。

一份卖上二十贯,简直是在抢钱。

偏偏越少越好卖,还有人加价买。

为了多回点本钱,李景隆硬生生的忍住了没尝过呢!

“案你要是在没点头绪,你家的逍遥丸以及冰激凌也收不到黄金了,全都是。”

李景隆恶狠狠的挖着冰淇淋,他觉得王布犁太能算计了。

结算说要以物换物,就要金子,方便储存。

是不是这小子早就意识到什么的事情,根本就不是为了规避大明律法?

毕竟按照大明律,民间是禁止使用银子买卖的。

否则李景隆真想拿给王布犁结账,刺激刺激他。

王布犁对于案,是真的没有头绪。

好不容易查到一点线索,还全都断了。

“在夜秦淮消费过的狗大户,被画下来的人,已经死了四个。”王布犁摊手道:

“这帮人玩的都是掉脑袋的活,又如此暴利,宝钞还做的逼真,定然是十分谨慎,至今都没有露出马脚。”

“你就不能想法子把他们钓鱼给钓出来。”

王布犁眉头微挑,更加确认郭主事检校的身份。

他竟然没有同小公爷汇报我当时说的办法。

这说明郭主事也搭不上李景隆的线,只是下面一个传话的。

“大明百姓多数不识字,那做的如此真实,花出去也没有人知道是假的。”

听到王布犁的话,李景隆都愣住了。

在他朴素的观念当中,自是要抓住造假之人。

天子可是在宝钞上专门写了惩治的话。

“你怎么能这样说,枉你还是大明小吏,以前动不动就敲登闻鼓的劲头哪里去了?”

“我被人跟踪到家了。”王布犁靠在竹椅子:

“我倒是不怕,可是我父母老了,我大哥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,我妹子尚且年幼,我三弟和侄子更是只晓得吃饭玩乐呢。”

“有人跟踪你?”李景隆面容也变得严肃起来:“是因为刘御史的案子还是案?”

“不清楚。”王布犁认真的道:“我确信有人再跟踪我,想对我不利。”

“所以你懒得出力了?”

“查出真相的代价是葬送我全家或者几个人的性命,那我指定不会干的。”

王布犁顿了顿笑道:“我只是想要再谨慎些,不会大张旗鼓的查案子,谁想搞死我全家,我先弄死他全家。”

“行行行。”

李景隆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。

他爹如此尽心尽力,也是为了他们一家富贵绵延不绝。

希望儿孙满堂,好好活着。

哪家不是这样啊?

真当什么样的人都是圣人?

“我给你派两个百战老兵,暂时当你的护卫。”

作为将军家庭出身,这种老兵不再少数。

“小公爷当真仗义,我家中留一个,身边跟一个即可,如此安排我也放心。”

李景隆嗯了一声,挖着冰激凌:

“人我给你了,你也得帮咱做事,要不然你的利益也会受损。”

“这是一个有着严密组织架构的团伙作案,首脑以及主要打手非常谨慎。”

王布犁侃侃而谈说着自己对凶手的侧写。

李景隆越听脸色越发难看,他已然忘了王布犁是得到他的主动开口帮助后,才吐出一些有用的消息。

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伙案子的人员极为谨慎,藏匿很深,有官府上的关系。

“我猜测被杀的那几个人,不是逸夫就是乞丐,如此他们失踪后,也不会有人在意,更不会有人报官。”

王布犁给李景隆倒了一杯凉茶:

“我在街上同自己的属下交谈过,这月余来报失踪案的勋贵以及富人,全都仔细辨认了那些被划破面容的尸体,都不是他们的人,我倒是有一个不经意的发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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