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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66.第265章 她求人得人 (第2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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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轻飘飘地说出来,像是一句玩笑。

更不明白了。

既然撕破了脸,沈延也不再伪装,冷眼看她:“不是你上赶着要嫁入我沈家的吗?热孝娶亲也是你们去跟圣人建言的,不是吗?究竟是谁打谁的主意?”

陆铮低沉地笑着,胸腔震动起来,震得她的后背酥酥痒痒的。

这三个字真好听。

扈如心身边的随从立刻站出来:“你们放肆!”

棺不见日,见日伤尸。

一身麻衣的扈如心,蹙着细柳眉,神情冷然地站在一旁,听了这誓言,身子晃了晃,身边的芳枝眼疾手快地稳住了她。

陆铮狐疑地看她,调侃起来:“你倒是会替人开脱。守孝三年,刚为新妇的扈如心不知该如何谢你。”

县马坟前。

“那你该做什么?”

陆铮看了半晌,低声问道:“沈延如此注重孝道,热孝娶亲都做了,竟也没想过要在守孝前弄个孩子?”

谁又能料到沈延长身玉立,竟如此短小精干?

不对,毫不精干。

“我呀,求虾仁——”她一拽缰绳,催促马儿调头返回,心虚地说着,“吴掌柜新请来的扬州师傅,做的虾仁甚是好吃,你一定要尝尝。”

“我沈延,今日在此立誓,要为父守孝三年,以报养育之恩!此间,夫妻二人,食不同桌、睡不同衾、居不同屋。不纳妾、不入仕、不近酒色。若违此誓,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!”

远处林子里的两个人,冷眼看着。

崔礼礼哈哈哈哈地笑了,两世为人,从未如此畅怀。

他紧了紧手臂:“你不要总是想着前世。”

只听见县主厉声道:“郡主如今已是圣人亲封的贞孝侯夫人。圣人说了要夫唱妇随,你们这是要忤逆圣意吗?”

说罢他不再看她,转过身,继续跪地哭丧。

崔礼礼看不见自己的脸,但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笑了。

芳枝不堪郡主受辱,站出来道:“岂有此理,我们郡主——”

扈如心头一狠,咬牙切齿:“原来你们娶我打的是这个主意!”

沈延走了过来,额头的血挂在眼皮子上,看着甚是骇人:“许家是许家,沈家是沈家。若许家能波及沈家,那我们沈家,自然也能波及扈家。”

“他前世也这样?兴妖作怪的?”某人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揶揄和调侃。

“其实,我是想去看看沈延。”这几日她猜了猜,他生气的缘由可能源自沈延。

崔礼礼回头凉悠悠地道:“那你倒是快点不客气啊。我等着呢。”

“哈!”

“她为了沈延都要杀我了。我很害怕的,就让给她吧。”崔礼礼仍旧低着头,将他披风的穗子缠绕在指尖,“大家都求仁得仁,多好。”

前世是这样想过的,他俩也努力过。

“你不用诓我,我是小心眼的人,坐稳了,去看看我们的杰作!”

沈延作为孝子,一副哀痛欲绝的样子,一步一拜。额头鲜血淋漓,比前世更甚。

她的眼神狠戾,嗓音软软糯糯,没有什么气势,像是垂髫的孩童在玩笑:“清平县主,你用不着威胁我,也不想想如今许家是什么境地,做人做事莫要自绝后路。”

远处送葬的队伍越走越远,一把一把的纸钱撒得似雪花般,铺了一地。

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。守孝三年,可就是有些久了。

“大家?那你求的是哪个‘仁’?”他低头看她光洁的额头。

陆铮没有说话。

她继续滔滔不绝:“这虾仁最好是太湖白虾,只是路途遥远,运过来就死了。我就用京郊漠湖里的虾,几个小倌生生剥了一个时辰,才能炒出一盘子来。吃起来鲜美弹牙。若再配上一壶春酿”

陆铮仍旧没有说话。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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