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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七章 原罪 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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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是人,欲望满身,像是野草,生生不息,永无止尽,令人疯狂。六欲中的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的生理需求或愿望如同大树,当以它为主干时,良心、人性都会作为肥料以供欲生长,那贪婪的枝叶将肆虐遮盖本心。

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五的罪犯都是做了欲望的奴隶,人间枝头,各自乘流,悲喜自渡,难悟易误。

当人本身有绝对的力量或是势力,欲望也会随之成正比增长,这点,尤其指活在当今社会下的神裔们,有着压倒性的实力就会想要争取绝对的话语权,例如运用元气或是将搏三章烧杀抢掠,使用特殊的能力进行坑蒙拐骗,所以,为了防止神裔在普通人之间肆意使用力量谋取私利,‘城池’和‘地支’两大组织都会有专门的机构和专员,对那些唯利伤害他人的神裔进行严惩,这个机构叫做,“弃育局”,简称回收站。

马克罗在认为事情有蹊跷的时候,就提前通知了机构,届时会派离目标地点最近的专员进行巡查。

另一个房间内,皇甫玉馨打开了房门,邀请方辰硕进来,一改之前的冷漠态度。

“打扰了,玉馨。”

“没关系,有个事情想要问你。”玉馨欲言又止,打量起了方辰硕。

“是,关于辰夭的事情吧。”

“你知道?”她似乎显得很惊讶,但不知道为什么,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。

“我之前总是听辰夭提起你,对你有了很深的印象,但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见面。”方辰硕一沉在了沙发上,一提到自己的弟弟,他就很累,很累。

“那他现在还好吗?辰夭……”

“他……”

看到方辰硕有些吞吐,整颗心都悬了起来,不久前自己向方辰夭提出了分手,可并不是本意,一切都是自己的大哥所决策,皇甫磷夕告诉自己,如果不分开的话,就会找人处理方辰夭,所以她没有办法。

当她说出分手的那一刻,玉馨看到了辰夭眼中暗涌的痛苦,从来都坚挺的身姿有些佝偻,可还是那样温柔的笑着,告诉自己没关系,一定要好好的生活,她多想再见方辰夭一面,多想亲口告诉他这都是自己大哥逼的,可是没办法,她清楚大哥的手段,她不想让方辰夭受伤。

“辰夭离开了这里,走前给我留下了一封信。”方辰硕深呼吸后,斩钉截铁的说了出来。

“离开?你是指?”

“已经不在这个城市了,虽然我知道他去了哪里,可那是我完全不了解的一个地方……”说到这里,方辰硕脸上闪过一瞬的痛苦。

看着这个和辰夭长相许些相似的男人,玉馨心里泛起一阵内疚,是自己提出分手后,辰夭才会离开的吗?可是这句话怎么会好意思说出口。

“你不用往心里去,那封信辰夭告诉我了你们已经分手,他不会有什么事的,就当是去散心了,一切都会好起来。”

“抱歉,我不知道该说什么。”

“大小姐可别,没什么道歉的。”

“你是在讽刺我吗?”玉馨听到方辰硕叫她大小姐,以为在阴阳怪气,脸上突然凝重起来,压迫感骤升。

“啊?不不不,我没别的意思。”方辰硕苦笑,富家千金从小培养起来的气质可不是说说而已。“我来找你是想问一下情况。”

“你问吧。”了解方辰夭现状的她也平静下来不少,恢复了之前的语气。

“你有没有认为,大当家的突然这样,有些蹊跷。”方辰硕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,“我不认为突然的生病会导致人变成这般模样,一个简单的发烧而已,是不会把人烧糊涂的,大当家的一反常态,嘴中说着什么“鬼神”之类的。”

“大哥正常的时候……也曾说过这样的话。”玉馨垂下了眸子有些难以启齿。

“正常时候也说过?”

“是,从大哥十九岁那一年回到皇甫家后,整个人就变了,曾经他真的很爱笑,可是回来后不论面对什么样的事,他都不再有任何表情,好像没有了心。”

“那么小一个孩子,为什么会被赶出家门?”

“这得从很早很早的时候说起,早到记忆都有一些模糊,我们的父亲是个很迷信的人,在大哥很小的时候,母亲曾经得过和大哥一样的病,如同发疯无法控制,甚至连正常的交流都没办法进行,最初也是久病卧床,突然一天醒来后就神神叨叨,不论如何治疗都不见效,最后连道士都请了过来。”

“可不管怎样,都阻止不了病情的发展,父亲对于越来越疯癫的母亲,只能把她关在了地下室的一间房子里,除了管家每天去送饭,其余人一概不许相见。”

“等等,管家还是现在这个管家吗?”

“对,这个管家名叫加藤里代,日本籍,无父无母,父亲是在准备开发的一处废弃大厦中发现了他,当时正在进行实况转播对项目的介绍,记者采访时,这种也属于突发情况,如果处理不好父亲担心会对家族声望有所影响,就先收留了加藤里代。”

“因为这件事,父亲还被誉为“暖心使者”,在百姓的口中夸赞不绝。”说到这里,玉馨的眸子中充满了敬佩,看来她对自己的父亲非常尊敬和崇拜。

“那后来呢?”

“收留加藤后,父亲也并没有把过多的心思放在这上面,看他干活非常认真也就先当了下人,后来因为生意上的事情,有人想要加害父亲,加藤前后两次为父亲挡下致命伤,从这时候起,父亲也就把他当弟弟看待了,进入了家中核心层,做了整个皇甫家族的管家,当然,加藤也算是看着我们长大的。”

“我明白了,你继续说。”方辰硕咬食着大拇指若有所思。

“刚刚说到母亲的病情,后来请的大师所言,这种病被称为“上身”,是一种类似于诅咒一样的东西,大师所谓的驱灵也不起任何作用,“上身”的关键在于家中是否有不干净的东西或存在灵异体质的人,最后通过排查五行八字,认定了大哥磷夕具有这种体质,可事情早已经超越了常识,根本让父亲无从下手,因为非常的迷信,所以只能把磷夕赶出了家门。”

“当然,不久后母亲也就病重不治身亡了,从那以后,父亲从未提及过关于磷夕的事情,也从来没有寻找过,直到磷夕十九岁时,突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,把整个家族从父亲手中抢夺了回来。”

“磷夕被赶出家门的这几年,你们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吗?”

“是的,没有人知道,也从来没有联系上过。”

“那你们不好奇吗?”方辰硕很惊讶,十九岁并不算很成熟的年龄,如果没有非常的手段或者高人指点,怎么可能斗得过他那在商界拼杀如此多年的父亲,什么夺走了家族掌控权,根本是无稽之谈。

“二哥我俩曾经问过,可被大哥赶了出来,他不想说的事谁都无从知道,虽然我们没差多少岁,但他回来后,越来越有了父亲的严肃,几乎再也没有露出过笑容,对于皇甫家族当家的一职来说,他早就实至名归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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