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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29 章 失落 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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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日,白露独自入宫,首先去东宫看望李承乾,听他说起宫中要多一位贵妃的传言,白露直呼怎么可能,但见他一脸认真,像是自己也十分相信,便拒绝他的留饭,去吴泠住处。

吴泠正在写稿子,字体如印刷般,她坦白问起那个传言,吴泠嘴上说没有的事,但面色似有动摇,她正要劝她庆帝薄情寡义,见侍女进来便住了口。

侍女禀报说庆帝来了,然后瞧了一眼自己,像是为难又像是别的。

是希望自己离开的眼神,白露见吴泠没说什么,很快庆帝端着药碗进门来,对自己相当和善,她坐在那里总觉得气氛说不上来的诡异,于是起身行礼告辞。

庆帝是好言送走自己的,就像是对待喜欢女孩的闺蜜。

白露出门来挠了挠头,这是什么情况?真要出个贵妃?还是觉得不可能。一面思索着,一面出宫去看望阿弟,范思辙说今天会带他去歌舞团看节目,于是她直奔歌舞团。

进门来一问,是个雅间,茶果齐备。要说范思辙这一点是很不错的,他生性节俭,喜赚不喜花,做生意正常成本都恨不得一省再省,甚至舍不得给自己花钱,但对她这个大哥却很大方。

一见她来,比她阿弟还兴奋,殷切招呼,“大哥,你来啦,快坐快坐。”她先去把他摁在座位上,再去摸摸阿弟的头发,问他来京都玩得高不高兴。

范思辙抢先道:“山珍海味,茶楼歌舞,除了青楼赌场,这京都城就没有咱弟弟没去过的,有我在,你就放心吧,保管高兴。”他看向萧致远,希望得到当事人的肯定:“你说是吧?”

萧致远点头,露了一个温和的笑。

知道山珍海味是夸张来的,白露也没说破,摸摸阿弟的头,躬身笑着:“高兴就好。”说罢,把他怀里的裴回捞来自己怀里,落座后亲亲抱抱,和两个弟弟一起看场上正演的舞剧。

约莫三刻钟工夫,舞剧结束,白露收到了来自范思辙的用膳邀请,正要答应却想起,方才在东宫时李承乾也留饭来着,一时间觉得自己甚是有那种坐拥三宫六院的感觉。

这样想着,她笑弯眉眼:“你说点好听话我考虑一下。”

范思辙惯会此道,拉起她袖子说了一车好话,连怀里的裴回都没逃过夸奖攻击,白露细细品味这感觉,通体舒畅,于是道:“下次吧。”

范思辙扁起嘴,幽怨地望着,听她许诺:“晚膳我会来的。”想想大哥向来有话算话,又高兴起来,殷殷送别才罢。

裴回又被放进萧致远怀里,白露出来歌舞团,头一回独自前往李承泽府邸,因是步行,又开始想庆帝和吴泠的事。

她总隐隐觉得有些不对,但她对待吴泠比对其他人慎重很多,想的也多,关心则乱,一时间云里雾里,也说不上哪里不对,思索着不知不觉便到目的地了。

听了下人来报知道她独自前来的李承泽很诧异,先请人进来,而后心说不知又有什么幺蛾子,太阳打北边出来了,不等他想出来,人已经进来了。她神色如常未有虚伪薄笑,似乎不像是来找茬的,心中直道奇了怪了。

白露想着事情,径直过去落座,这姿态架势,倒让李承泽摸不着头脑,跟着落座,他问道:“你是,有事来找我?”

“有事我会来找你?”

……,得,白白疑惑一场,李承泽臭着脸抱起手来,却见她抬眸一笑,起身一步绕来自己身边蹲下,“我还真有问题问你。”

无论和庆帝是什么情况,但说到底都没什么大事,说给自己又有什么呢?难道她们之间这点信任都没有吗?

她不是,能感觉到吴泠的冷淡,无论说什么事,都不肯细讲,天大的事也是三两句带过主干,是以,白露仔细想想,对吴泠的事像是什么都知道,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。

李承泽还没拿起款来,就被想减小高度差距的白露站起来摁在软垫上,而后她蹲下手指拉来自己一角衣袖,大眼睛里都是疑惑:“要是你费煞心思,你喜欢的人还是没那么在意你,那该怎么办?”

话一出口,又觉得自己甚是小气,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吴泠是这个样子,当初第一眼不就是被她淡着面容冰雪般的气质吸引了吗?说起来比起别人她对自己已经算不错了。

白露弥补错失般改口,很羞愧道:“算了算了,当我没问。”

李承泽第一反应,竟是被说穿心思的感觉,心里惊了一瞬,见她那神态语气,说的就像是她自己,还红了脸,于是他佯作好奇小心试探:“你喜欢谁啊?”

听她语气,肯定是相识起码有些日子的人,而且目前在南庆。

他默默将白露身边人一一想来,李承乾不可能,他对白露的心意自己一清二楚,不会让她作如此想;那个范思辙对她千依百顺,也不像,况且,他俩虽走得近,但并不像男女之情。

“不是我!”白露很不高兴被他说出是自己,嚯地起身。见她要走,李承泽抬手扯住了她的袖子,握住两肩让她坐去对面,自己坐回原位,很认真地说:“我觉得女孩子要矜持一些,男人都不喜欢太主动的。”

“你说我不矜持,信不信我打死你?”白露很是无语:“我就知道不该问你,喜欢非得是对男人吗?”

李承泽瞬间稳如泰山,理理已很齐整的衣裳,微笑施施然:“吴泠是吧?”是个问句,但语气非常笃定。

不是男人的话,那可太好猜了,除了吴泠再没别人,他有时见她们在一起,觉得白露面对吴泠小心翼翼,不如对婉儿那般松弛。

白露紧压眼帘握起拳来,恨不能一拳打死他,真有够欠的,但自己也是,明知他欠还来问他,深深鼻里呼了两口气,很气愤地立起来:“以后再也没事问你了,再见吧!”语毕,转身就走。

李承泽追上他,握住胳膊,好言道:“别走啊,这种问题我最擅长了。”

白露见他挽留,想想他方才那欠揍的样子,拂开他的手拍拍不存在的灰,刺道:“你又没朋友,你擅长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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