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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59 章 拙慕十二 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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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泽敢指天起誓,自己绝无在白露处留宿之意,确实是等她睡着时太放松不小心睡过去的。他心里一直记挂着要走,所以白露一动,就醒了。他撩开纱帐,外面是沉沉夜色,和床帐里并无不同。

“要不要喝安神汤?有安神香吗,我给你点上。”他说的殷勤,怕白露问他为什么没走,天地良心啊,他是想走的。

“闻闻安神香吧。”

“在哪里,我去点。”

李承泽说着要坐起来下床,被白露拉住了手臂。她从薄被里出来,柔软的胳膊环住他的脖颈,半倚半躺地依偎进他怀里,闭着眼去他颈窝里深嗅,细声说:“好了。”

随着她话音飘散在空气里,他的心却剧烈的扑通扑通跳起来。被她盖进薄被里躺了许久,那心跳也未见半分平息,反而与她紧贴着的部分火烧一样灼烫逼人。

他小心地吻她的脸颊,她侧过脸来吻他的唇,他去吻她的脖颈,她便抬手拥住他。后面的事一片混沌,只记得那像糖浆一样甜,且粘稠,间有低吟,到处湿漉漉的,更多的是晕眩般的失控感。

天蒙蒙亮,有微光透进床帐。

谢必安扣两下门,李承泽随即从睡梦中醒来,掌心的肌肤滑腻,他不舍地离开,要悄悄把胳膊抽出来,白露却睁开了眼睛。

“我吵醒你了?”李承泽软语相问,带着一点歉然:“我得上朝去了,下了朝我立刻来。”

白露“嗯”了一声,挪开脑袋还他胳膊自由,一拧身把被子都卷过去。李承泽急忙找衣服挂在身上,惹来白露一声笑。

“诶,笑什么?”他因这句话镇定下来,穿好衣裳,凑近蹭蹭她脸颊,柔声问:“我要走了,你没有什么话跟我说吗?”

白露抿嘴一笑,看起来没什么要跟他说,但最终还是遂他心愿,道:“等你一起用早膳,带黑袍来。”

“好,忘不了。你也不必等我,饿就先用。我走了。”他把她的手捞出来,用两只手揉一揉,恋恋道:“我真的走了。”

“讨厌,走就走嘛。”白露解救出自己的手,揪着被子翻身滚进床榻深处。

李承泽不依不饶,从被窝里翻出她的小脸,捧在手心,爱不够似的,在她嗔怨的目光里,迎难而上,响亮地亲吻她被捧得嘟起来的唇,随后飞快地跳下床逃掉,果然背后飞出来一个绣花枕头。

他脚步轻快地跑掉,回府里火速沐浴更衣,乘车入宫。一下朝又火急火燎的往府邸赶,将吩咐下人寻出来的东西带上,过门不入,车也不下,又匆匆离去。

待进了白露院子,他抓着黑袍放慢脚步,轻轻进去。窗户打开,温暖的阳光照的人懒洋洋的,白露枕着胳膊闭目趴在窗台上,一只胳膊垂在窗外。李承泽对谢必安使眼色让他站住,独自上前去。

他蹑手蹑脚走过去,猝不及防往她唇上一亲,笑道:“还睡不醒呢,懒猫。”

白露正要瞪他,却见黑袍被无比及时地举到眼前,当下也顾不得许多,只管去吸猫了。黑袍在李承泽府里疯玩几日,彻底解放天性,从她怀里蹬脱出来。

李承泽进门,就看见黑袍正对白露挥动前爪。白露指指那快出残影的爪子,问道:“这就是你说的性情温驯?”

“没想到你这样把我的话放在心上,我很欣慰。”看见白露撇撇嘴别过脸,他上前坐去她身边,捏住了黑袍的小爪子。黑袍登时弓起背,对李承泽连连哈气,夺回爪子便一拧身从窗户跳走。

“你是不是欺负它了,我走之前它不这样。”白露挽留黑袍未果。

“是它欺负我,每晚在我门口叫,又抓又挠,吵的我好几夜没睡好。”他说的很可怜,但白露不为所动,只是问:“你没给它留门吗?”

李承泽微讶:“还要给它留门?我没给它留门,它都从窗户进来往我床上放老鼠,活的!要是留了门,那还得了。”

白露捂着心口,满脸不甘的沉痛,一字一顿:“它还给你抓老鼠?都没有猫给我抓过老鼠!”

见她满脸嫉妒,李承泽闭了嘴,很快朝窗外喊了一声“必安”。

谢必安进来将东西放在两人身边的桌上,李承泽吩咐他找找黑袍,他答应一声出门了。

“你的体己?”白露拿走箱子上的琴谱,指着箱子问。

“是不是体己的都在这儿了,你不可能从我府里再找出一个子儿。”李承泽拍了拍那个精致的红木箱。

“都在这儿?未见得吧。”白露笑睇他一眼。

李承泽了然,坐去箱子边,收脚抱膝盖一气呵成,团在桌上:“现在都在这儿了。”

白露先抱住他,再拢住箱子:“都是我的。”

李承泽伸开腿从卧榻上跳下去,才来坐下抱住她:“都是你的。不打开看看?”

“不看我也知道,肯定是金银、银票、铺面、地契、玉料珠宝什么的。”她笑着问:“是也不是?”

“我的露露真是冰雪聪明,猜的一点不差。”李承泽亲一下她的脸,手掌轻抚她腰肢:“在下此身此心,身家资产,尽数托付大人,以后是好是坏,全凭大人了。”

“那陛下会同意吗?”白露想起了关键问题,这里不是现代,谈谈恋爱就算了,真要是结婚,还得父母许可。

李承泽想笑她太晚想起这个问题,又想这事不是可以玩笑的,便细细为她解释:“陛下有一统南北之心,这你是知道的。如今北齐风波不断,陛下虽然有些顾忌齐帝手中神器,但心中已有成算,我看这两年便会有所动作,到那时,为了安抚北齐上下,诸皇子中必要有人与北齐世家联姻。”

白露撇开眼睛:“我又不是北齐世家出身。”

“怎么酸溜溜的?你不是北齐世家出身,可北齐宫变之时,你那么英勇,人人称道,你一个人抵多少世家。”

“借着拨乱反正的名义攻入北齐,再给战豆豆修修坟,让官员们写写祭文,大家一起掉掉眼泪,然后又是一番改天换地。”

李承泽点点头:“自古以来莫不如此。”

“不想了,不想了。总而言之,我这回呢,算是好人有好报。”白露抱住他的手臂,说:“我是好人,你是我的好报。”

“咦?再不是恩将仇报了?”李承泽呵呵笑。

白露连忙捏住他的嘴,娇嗔道:“昨天你吃了我的点心了,吃人嘴软,不许你翻旧账。”

“好好好,不翻不翻。你用过早膳了吗?”听她说没有,李承泽把她手里的琴谱放下,“你又不饿吗?多少吃点吧,吃了饭才好吃药。”

“唠叨。”

李承泽忙捂着心口,故作受伤之状:“你嫌我,你这就嫌我了。”

白露久久地盯他,忍不住又是好笑又是叹气,握起拳头捶了他一下:“装相,早晚给你气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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