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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21 章 婚讯 (第2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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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见她真诚热情,原以为是她左右逢源,与两位殿下都交好,却没想到和李承泽是关系不好的,那还那般说话,不怕真得罪他?

“你是认识我们时间短不知道,我和你们二殿下,自打我七岁,我们第一次见面起就斗嘴,直到今天。”白露笑起来,得意:“一直都是我赢。”

婉儿到底是收下了信和画,隐隐忧虑,直到出来白露在东夷城的府邸,去到海边,彻底把这件事放下了,她们都没有见过海呢。

在海边迎着海风奔跑,堆沙城堡,捡贝壳,挖海螺,晒日光浴,等夏日过后婉儿灵儿随早已追来东夷城的护卫回去时,四人都黑了一圈。

回去先向皇宫几位高层请安,庆帝对于她私去东夷城的事没有说什么,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主意,对于白露的不安分,他已经很是清楚,她若不作妖,那才奇怪,此去也知道非有点事不可。

请安完,婉儿回去休整两日,消散了舟车劳顿的辛苦,调整完毕,婉儿乘车去李承泽府中,按白露的意思,将信和画交给李承泽,像交出烫手山芋一般,递过东西立刻告辞。

出府来后将白露捎来的礼物,给李承乾的画、信和几个彩绘海螺,范思辙的信和水晶杯,林珙的怀表,大宝的贝壳风铃,一一送去。

李承泽但看婉儿匆匆离去那神色,就知道没好事,视线自门口挪回看向桌上,有些奇怪,他收到过白露不少礼物,不过画却是头一回。

素来,她只和李承乾谈送这些。虽然、虽然可能有当初他说她的画伤风败俗的原因。

想起她和李承乾谈画时凑在一起叽叽咕咕,想起那年那自窗看到,白露立他身旁握了他的手画画,她的手还搭在他的肩上,像揽抱着他一般,再想起白露救他之后,绷带上每天不重样的绘画……

真是亲厚啊,李承泽咬紧牙关,心底里那点懊悔顷刻烟消云散。哼,他就是不那么说,她也不会和他谈画,他们倒是有书可谈,但哪回不是各执己见,两不相让最后吵起嘴来。

虽然,李承泽抱着手臂摩挲两下衣裳,虽然他的确是有心和她说反话,有心在理屈词穷后亦不认同她……

不再想那些理不清的过往,事出反常必有妖,李承泽怀着十二万分的警惕拆开盒子。

一般来讲,白露送来的信和物件,都得先看东西,若是先读信,那等看完信,基本就没心情看东西了,是以,他先展开画,见是个极冷峻的男子,顿生敌意,眯了眯眼,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。

且不去深想,压抑住那点不祥的预感,不做评价,沉默着拆信来读。

侍立一旁的谢必安对李承泽也有了很多了解,也知道了白露这个特殊的存在,以为他这回又是憋气,闷一会就算了,不会往心里去,却不料他捏信的手越来越紧,直至颤抖。

正当他想出声的时候,就见李承泽将信咬牙揉成一团,狠狠掷过来,冷冷的:“烧了。”

领命而去,等他烧完信回来,见送来的画只剩一半,下半部分被李承泽面无表情撕成片片,真犹如凌迟一般,不一会儿,整幅画都撕碎了,千刀万剐。

撕出的碎纸也点上火盆,一片片不留情面地放上火舌,好像清明烧纸钱一般,最终只剩一团黑灰。

看那样子,恨得深沉。

撕完烧完,画上的人反而愈加明晰,一团黑,在他心里像个鬼影,信上那几句,什么不管好歹认定了他,已定婚期在明年夏,在脑海中绕来绕去。

因她表示自己死心塌地,信上的字回想起来实在扎人,他更只肯放被冒犯的不悦在眼里,绝不肯细细思量如同一粒小种子,直待他发觉,就会立即长成参天大树的爱而不能、不得的悲苦。

把愤怒摁下去,思索如何棒打鸳鸯,唔,婚期在明年夏,还有近一年呢。

不久前才出了那档子事,虽然后来大家又言归于好,但是陛下的为人他也有点感觉,那个鲁迅,在说那说教般的八个字,随后又将自己文章在南庆停发作为禁他文章的回敬之时,他已经把陛下得罪死了。

天子之威,岂可挑衅?

想到婚事必有波折的李承泽有闲心将信回想一遍,笑颜声调如在眼前,他能想象到她说这些话时的模样,肯定比单纯看信更加气人,因此怎么气人怎么想,越让他回避对她那份不可言说的情感。

年底下聘的消息传来时,庆帝想得更多些,白露是很好的挑拨兄弟关系的工具人,他才把婉儿搬出宫去在李承泽府邸边,借着婉儿让她和李承泽多来往,给太子试压,如今还未验收成果,她焉能嫁与他人?

况且,他总是期待她的表现,这出戏没了她,就像树上没了叶子,怎么看都枯燥干巴巴,有她才有意料之外的惊喜。

至于新郎官,那个鲁迅,该叫吴泠了,恃才傲物得过分,让人讨厌。

他一恼恨吴泠不给颜面,停书反击;二不想失去白露这个趁手的工具人;三也不想在北齐皇宫长大的白露嫁给四顾剑的弟子,三重作用之下,得出结果,这个吴泠,必须得死。

磨箭头的庆帝静静思索着,草原原称西凉,分裂之后南方来附,他没有答允,因此,南草原延续西凉国号在南庆西北生活。当年他为什么没有同意,就是为留一把好刀。

且不要人知道,这刀柄握在自己手中。如今这刀,是时候出鞘了。

西凉国内茫茫戈壁荒漠,就是绝好的葬身之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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