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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15 章 酒后乱性 (第2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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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忆起往事,一桩桩一件件,和她有关就全没好事,她那嘴巴眼睛都是刀子吧,专会往人心窝里扎,单是想想李承泽就难以自禁地咬紧了牙。

但一转念,她撒娇服软的时候还是很让人受用的,哭泣的时候,哪怕不是书上说的默默流泪梨花带雨,但他见亦怜啊。

想到这里又生出气,怎么就不肯服服软?像其他贤婉女子,说说软话多好,轻轻松松,便能得堂堂男子好颜轻许。

面色随着思绪变来变来,时好时坏,灿烂的光芒映在眼里,他想,这人真是可恨可恼起来让人牙痒痒,可怜可爱起来又让人心痒痒。

心痒痒这三个字在心上刚刚浮现,就让他怔愣住,脑海轰鸣,耳边几乎一瞬失声,一个可怕的念头自心头出现。

李承泽自软垫上霍然起身,在殿内走来走去,惊疑不定,羞愤交加,脸上作烧,终于,他顿住脚,把灯连带着她的书一并打包,着人给母妃送去,他都不要了。

很好,屋里一件关于她的东西都没有了。

那边李承泽心里直呼要命,这边白露被带回广信宫安置床榻上,放下时她有些知觉,却未醒来,含糊地说:“婉儿,抱~”婉儿自承乾怀里接来猫咪,目送他告辞远去,回来躺在白露身边睡去。

酒喝多了,却比往日醒得更早,婉儿似有所感,也眼睛醒来,半撑起身去看她,四目相对,她问:“头疼吗?你昨日喝了许多酒。”

随着她的话,白露的思绪飞去了昨日,忽地起身:“昨日我哭了?”不等婉儿回答,她摆摆手,这不是重点:“当时李承泽在?”

见她眼里满是希望二表哥不在的情绪,婉儿不忍地点头,小声:“嗯。”

白露瞬间仿佛被雷劈过,呼啦一裹被子,翻腾,满嘴要死了要死了,很快又掀开被子,扑上去抱住婉儿,软着声:“这回你可得向着我啊。”郑重嘱咐:“我昨日喝多了,什么也不记得了。”

“我谁也不说。”婉儿保证。

“嗷~婉儿最好了。”

话是这么说,但不代表事情就没发生过,白露决定先发制人,借着看书去淑贵妃宫中,如果李承泽拿这事儿作腔调,她就当场否认并发难反客为主。

先用疑惑的眼神,什么,我哭了?再讽刺,你是多想看我哭?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夜有所梦当了真了吧你?最后表示,我就知道我一倒霉你比谁都开心,我们真是同道中人。

还得带着裴回去,倘若局势不利,可以应对突发状况。

配上她无可挑剔的语气神态,嗯,完美。

估摸着李承泽下学回宫了,白露穿戴齐整收拾妥当出门去,不妨被冷气一扑,如被刀割,令她打了个战,又急急忙忙回宫去。

今日天气暖和了许多,看外面天色甚至有阳光洒落,屋檐上的冰柱往地面滴着水,这会儿天色渐灰,虽知道黑夜将来怕是会降温,但周遭皆静没有呼啸的风声,还以为不会太冷,真是失算。

又加了两件棉袍,直裹得像个粽子,她和婉儿嬉笑:“我发现广袖长袍有个好处,就是能套很多衣裳。”

再次收拾停当,向婉儿告别出门去,做好了心理准备,倒没觉得像方才那么冷了。

她从来纵性豁达,心里话都说出来了,哭也哭舒服了,没有家这件事就算是翻篇了,出来走走心情比在宫里还好。

行至淑贵妃宫中,已是愉悦,屈膝一福,喜上眉梢:“淑娘娘好。”

淑贵妃以为她仍如往常来看书,道:“要看什么,去拿吧。”却见白露往儿子素日坐的桌子上看去,遂道:“承泽尚未归来。”听她笑着解释只是随便看看,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不再出声。

穿得多在屋里倒是有些热,刚解开披风要递给侍女时,想起方才一路走来的轻松,况且了完战局回去仍是坐着,心说不如出去走走,晚上也睡得好。

握了侍女伸来的手,笑说:“我出去走走,拿本能带出去的书给我吧。”侍女领意而去,她又系上披风系带,接来书和裴回。

边读书边慢慢信步走出宫去,抱裴回的右臂渐渐酸了,伸在斗篷外的左手也冻得慌,她只好收起书,斗篷里右手暖左手,仍是漫无目的地走着,安安静静消耗多余的体力。

天苍苍,地茫茫,白灰色的天上悬着半圆明月,独一份的明亮耀目,白露想起来喜欢养兔子的李承乾,他独住东宫,性子又温和柔软,相貌也奶里奶气,唔,倒是个安居广寒的宅版嫦娥。

得空了,该再画一幅画送他,硕大一轮明月悬着,桂树下抱兔子的少年仰头望月,细碎嫩橘桂花飞,点在少年衣上,点在兔子上,点在月亮上。

想像桂树下少年这个画面,亭边红枫下白衣公子那个场景,自她脑海深处渐渐明晰。

那是很久很久之前,她的第一个适应世界,白衣公子姓甚名谁、性情如何如今已都忘却了,只记得这个画面,如今想起来,还是觉得纯洁美好,动人心怀。

正是他,让她这个西式化教育下长大的人爱上了汉服,后来又发展到民族服饰。

思绪飞得很远,事情也想得多,又是唏嘘又是慨叹,幸好她想得开,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,珍惜当下才是真。

脚步顿在一方石栏围起的小池塘前,抬眸望月,想到珍惜当下,视线落到湖中。湖面冰封,唯有自己身前一步远处冰块碎裂,赫然一个大洞,探身看去,碎冰掩映之下,水里衣摆依稀可见。

喊了两声救命啊,来人啊,无人应答。这时才细看四周,偏僻荒凉,朝水里喊了两声,仍是无声,再顾不得许多,先急忙解了披风,将裴回裹起放在地上。

未免衣裳限制,又怕棉衣吸饱了水坠着她,火速一件件脱下衣裳来,地面很快堆起一座小小锦缎棉山,层层叠叠,将裴回埋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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