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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15 章 众人心思 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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旭凤仿佛迎头被人泼了一盆凉水,他怀疑自己听错了,微微压着眼帘追问:“你说唐柔这样对润玉道谢?”

“我也想谢谢润玉仙的,可没有想白吃的,可是唐柔不让啊,她说我谢她就好啦。我的手好痛!”锦觅极力撇清自己,表示她绝对没有想白吃白喝。她被推出去好远,还滚了两圈,要不是栖梧宫够大,她能直接撞到墙上。

旭凤自动忽略了无关紧要的部分,气血上涌匆忙出门,没听见锦觅说自己手好痛,脸颊涨红。她收了他的寰谛凤翎,待他如此柔情蜜意,怎可与他的兄长……,旭凤克制着没有蹦出什么恶毒难堪的词,忍耐着情绪,一定要当面讨个说法。

锦觅说润玉很高兴,也就是说,润玉什么也不知道,她一定对着润玉隐瞒了这一切,她怎能如此,戏弄他们兄弟,戏弄他……

旭凤想起在魔界遇见红绡和润玉,想起那时的猜测,如今只觉得一切好似雾里看花,怎么也看不分明。

但有一点可以肯定,她践踏了他的情意。

锦觅以为旭凤发现她撒谎,所以才如此怒不可遏,赶紧收拾完东西脚底抹油般溜了溜了,左思右想深觉不安,连忙去省经阁找水神。

水神见锦觅神色不对,似有不安心虚却又强撑着做出一脸“我没错”、“我也很委屈”的样子,看起来色厉内荏外强中干,爱怜询问,得知了前因后果,心中暗道不好。

他跟确定,旭凤根本就不是什么发现了谎言才生气,根本就是发现了事情真相恼羞成怒,找唐柔要说法去了。

水神见锦觅懵懵懂懂的神情,并未点明前因后果,自己也装作不知。火神骄傲性烈,这又是男女情私之事,知道的人越多,越会把事情搞混闹大,私下解决是最好,若是天后知道了到那时便不好收场了。

水神拿定主意,只等天后寿宴上看看夜神、火神神色是否有异再随机应变。

另一边,旭凤思绪纷乱、怀着满腔怒火急匆匆往花界去,并没有见到人,先前他有所顾忌尚肯退步,如今满怀怒火,心思纷杂,加上玉兰芳主言语刺激,若非着急去讨说法,双发必然交手。

唐柔回到家,就看见旭凤与红绡两人手执兵刃,半压眼帘,都紧抿着唇死盯着对方。一阵风过,吹得树叶在地面上打着旋儿从两人身侧飘过,满眼芳菲透着杀伐之气。

旭凤余光看见唐柔款款而来,她面色苍白一身弱态,令他不由得心软了三分,紧了紧握着剑柄的手,思量着,这其中定然是有误会,倘若她能给个合理的解释,他也可以尝试着原谅。

红绡在唐柔一出现时,便飞身上前,将她护在身后,警惕着死盯着旭凤。

唐柔见着情形,虽不十分明白原因,却也知道二人起了争执,走上前去护住红绡。她并不愿意得罪旭凤,却也不想无限容忍他,没有底线的人,只会助长对方的威势,她心中思量着,语气沉静:“火神殿下,这是何意?”

旭凤被这凉凉的、带着些许质问的语气勾的怒火重起,他本就在爆发的边缘,“这话该是我来问你,我也想知道,你是何意。我待你……”他觉得自己被辜负了,想说点往日待她的好看她如何辩解,可惜骄傲不允许,略过此处,直接指控:“你却戏弄于我。”

戏弄?唐柔真想知道旭凤到底又抽哪门子凤,真是正常不过三天必得出点事,难道她从前忍让他还不够多么?果然是忍一时得寸进尺,退一步变本加厉。

她冷笑:“火神殿下威名赫赫,天后娘娘权倾万方,谁敢戏弄,火神殿下莫不是找错人了?”

旭凤见她态度恶劣,将心中那点柔情收起,“我送你的凤翎,为什么没带?”

唐柔自觉找到了旭凤生气的原因,难道就为这点小事大动干戈?不禁怒从心起:“既然送予我,那便是我的了,我的东西,我连决定戴与不戴的权力都没有吗?”

“我的寰谛凤翎只此一支,难道你竟不明白我的心意吗?”旭凤拿眼睛紧紧盯着她,咬着牙面色带着质问受伤。

纵然唐柔具有良好的表情管理能力,此刻也实在忍不住惊讶的“啊”了一声,他说什么?他这是疯了还是忘吃药了,不不不!这些都不可能,他是喝了假酒了吧?!上这儿来耍酒疯了?

唐柔信他个鬼,略一思量,想到了一种可能,于是更生气了,彻底没了好脸:“火神殿下若是心情不好,就请上别的地方撒气去。什么心意?我从来不知。听说天后娘娘中意穗禾公主,就算火神不满,也不要牵连旁人。”

旭凤听完只觉得自己一瞬间豁然开朗,以为唐柔不满母神中意穗禾,是吃醋了,她这是在意自己才会行差踏错吧?

旭凤收了剑,失而复得的喜悦涌上心头,他忽然歉疚,怎么就没有及时发现她的不快?纵然她如此患得患失,依然在危险来临时下意识地保护他。旭凤思及此,露出一个轻松的笑脸,几步上前路过红绡拥住了唐柔。

他素来矜傲,少有低头之时,此时,抱歉二字却脱口而出,话还未全部说完,他就被狠狠推开,随即脸上就挨了重重一巴掌。

唐柔血气上涌,忍无可忍,拼尽全力的一耳光,旭凤脸上顿时掌印必现。他瞬间大脑一片空白,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,直到颈间传来寒凉的感觉才回过神来。

他长这么大从没被人打过耳光。

他垂下头,看见颈间带来冰凉感觉的,正是润玉的玄冰剑。

她没戴他送的寰谛凤翎,却带着润玉的玄冰剑,是了,她的剑在南天门对付穷奇时不慎被断了。

旭凤的思绪从南天门前对付穷奇,润玉护她,她并未拒绝,他们那明显承自一脉的剑法,又到魔界她为他挡穷奇那一击……,他想起唐柔方才所说“什么心意?我从来不知。”那样冰冷愠怒的眼神,怎么可能是对着心爱之人的?

图穷匕见,他仍要最后确认,“你是否从未……”

言语未尽,唐柔便执剑起招,她涨红了脸,又想起栖梧宫仙侍对润玉的轻视,冷冷地说:“自你我初遇,我对你便多番容忍,你却得寸进尺,步步紧逼,轻薄我,是可忍孰不可忍,火神殿下,出招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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