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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5章 这是一个不正经的番外一 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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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安——张晏许

“张晏许,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
屋子里的霓虹灯还在兀自起伏亮着,间歇性的落在张晏许微微带着湿意的面容上,好似一泼浓墨重彩的颜料打翻在雨天湿白的墙面上,淅淅沥沥的,沾染的肮脏不堪。

裴修背对张晏许,目光静静的落在桌角一隅,这个往日总是温润中带着些不正经帅气的男人,沉默阴沉的可怕。

半晌,张晏许没有回答他的话,裴修转过身来,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摔在张晏许的脸上,还未等这清脆的巴掌声落实,裴修依旧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到了胸膛上。

他掐着张晏许泛红露出血丝的下巴,平静的,一字一句的开口问道:

“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
张晏许抬头拦上裴修的手臂,轻飘飘的抬眼,嘴角极缓的翘了一下。

“记不清了,这东西就是这样。”

从什么时候开始沾染这玩意的,张晏许不记得了。

这东西让人神经都战栗,轻飘飘的触感,他可以轻易获得汲汲所求的一切,有时候兴奋起来,他手指甚至跟着虚无缥缈的节奏或急或缓的跳动着,就好似他从来不曾从钢琴上走下来。biqμgètν

“晏许,你是爸爸的骄傲。”

“晏许,爸爸会在最为盛大的舞台上为你祝贺。”

“晏许”

“晏许,你怎么不弹了!你弹啊!手断了又怎么样!弹啊!”

“废物。”

张晏许犹记得那一天的所有事情,他包着纱布的手疯了一般在黑白琴键上触碰着,直到将白色的琴键染成了红色,那是一种以血肉燃烧的红色,一种冷冰冰,没有丝毫温度的红色。

“错了七个音。”

“废物。”

从此,张晏许再也没有进过父亲的琴房。

他喜欢穿白衬衫,不可救药的喜欢,大概是因着那日洇出的血将白色琴键染红,以至于他的世界中便再也没有了白色琴键。

他第一次瞧见程然的时候,室内四面的大窗都开着,那明晃晃的日光便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姿态汹涌入侵而来,对方单薄稚嫩的身体静静的背靠着这日光,与自己身下,圈了一隅阴暗。

那个时候他就在想,这个人好像是他的黑色琴键。

他的冲动,他的不安,他所有的青春从程然开始,从程然而终结。

张晏许很多时候觉得他就是那一架被血洇染的废旧钢琴,音不准,调难听,除了表面的秀丽,内里腐烂不堪。

戒毒所过的很难,他总是想再忍忍就过去了,他要把一身的脏血洗尽,用白色琴键弹给少年听。

极度的压抑总是在滋生着罪恶的念头,毒瘾发作的时候,张晏许甚至阴暗的想着,程然这般死了也好,他死了便再也没有谁能够得到他,他不会为谁生,不会为谁死,不会为谁这般疯狂。

死了也好。

出来的张晏许再次回到了那个忙碌的小巷,老北京冰棍的价格涨到了一块钱,汽水涨到了两块五,原本斑驳的青苔巷也换了黄白的瓦片,再也没有记忆中的一丝痕迹。

张晏许开了一瓶汽水,坐在地上靠着崭新的墙面,蝉鸣宣泄,旧梦清晰可见,脑海中产生了许多混沌的念头,他忽的低声笑了起来,咒骂了一句:

“好歹老子亲过你。”

“程然,你死了最好。”

张晏许仰起头来,眼眶不由的微微泛红,他不太想哭。

晏字:晏安,鸩毒。

裴修

裴修被萧鑫找到的时候,让他代替程然领奖,他愣了愣,然后一切的事情都很快,当他走上台的时候,莫名的脚步有些不稳,好似有感应一般他猛的看向窗外。

可是那巨大的落地窗被红色的红幕遮挡住了,他什么都没有看到。

得知程然的死讯已经是几日后了,这件事情被程厌非封锁了,裴修蓦然听到的时候,只觉得好似处在一个虚幻的梦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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