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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26 章 新西凉王 (第2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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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不敢相信中回过神来,他道: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见这二人穿着不俗,以为是哪位部属家中子弟,生的如此腼腆内向,这才上去笑了两下,又不是什么大事,何至于挨巴掌。

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白露拿他的话回敬,抬眼逼视着他,眸中生着火焰,喝道:“道歉!”

周遭烤肉唱歌的人,闻得这打架的预兆,原打算呼喊起哄,以助声威,看到双方是何身份,才火速放下酒肉抄家伙,弯弓搭箭各自站队。

“把箭收起来。”白露一声吩咐,身后的人你瞧我我瞧你慢慢放下弓箭。有人极不赞同,仍持着弓,叫了一声:“郡主。”被白露看了一眼,才不甘不愿地放下了。

新西凉王这才看到,这二人衣着是右衽,一结合郡主这个称呼,身份不言而喻。

益州投靠北齐后,因为南庆不接收,所以他们原先的大王也打算过走北齐的路子,但北齐顾忌着益州与西凉的仇恨,不欲益州不宁,没有答应。

造成西凉这尴尬的处境:北齐南庆谁也不肯要他们,北齐更甚,连通商都不肯。

弱国,没有靠山的弱国,北有仇,南倨傲,夹缝求存已是不易,上一任西凉王还得罪了东夷城,他们来参加这运动会,就是想看看哪边可以修好。

南庆,当年他们实力还行的时候,人家都不肯要,现在就更别提了;东夷,山高水远,主要是来请罪,求得宽恕,被刺杀的那位也已经表示不再追究;北齐,这里主要是得与益州和谈,益州不答应,北齐就没希望。

他们费了不少工夫,才和益州派来的人搭上话,结果转眼得罪了人家益州王的儿女,据说这益州郡主在北齐长大,还和北齐皇帝关系不错。

一瞬间思来想去,新西凉王只觉得要死,知道必得服软,不然真为这点得罪死了益州,他这大王也别想干了。当下便曲起右臂放在身前,深深一躬。

等维持治安的燕小乙赶来时,双方已经和解。

那新西凉王见白露果然说到做到,一句道歉加保证绝不再犯便放过了他,并未因有仇而轻,因有理而折辱,竟比这些日子在交涉的益州人还好说话,再想自己也的确有错在先,倒也十分服气。

这时放下了心,拿眼睛去打量她,玲珑身姿,娇俏面貌,矜贵可爱,回忆方才打马而来的身影,翻身下利落,就连给他那一耳光的样子,竟也有飒爽气势。

顿生好感,摆手挥开下属,追上揽着阿弟肩膀轻声安慰的白露,再一行礼,刚要说话,就见她自阿弟肩上拿下手来,盯着他,在空中做了个拉弓的动作,警告的意味不言而明。

他忙举起两手控在耳边,手心向她,笑着示好,等她那一“箭”射来,他极为配合,装作受伤的模样,捂紧胸膛呼了一声痛。

因为没有挤到大哥身边,与大哥共同进退的范思辙,觉得十分懊悔,此时一看大哥压上眼帘,似乎是更生气了,也随着大哥摆上一脸含蓄的愤怒,逼视那人。

白露往马匹边走去,要去拿包袱上的弩,范思辙一直观察着她的神色动作,见她一动,立刻知道她要做什么,抢上前去先一步从包袱里摸出□□来递过去。

等白露手持□□,将箭头对准新西凉王时,他立刻举手至耳边,笑着连连后退,目送她背影远去,身后下属迎上来,见他脸上仍是笑。

范思辙带着姐弟两去一处篝火边,坐下就要和她讲云之澜和吴泠切磋的事,从婚约就知道这两人关系匪浅,所以白露不在的日子,不用她说,吴泠的事自然有他替她留意着。

她要是从旁人或吴泠本人那里知道了,那就算了,她要是不知道,那他自然得告诉大哥。

一张嘴叭叭叭,将云之澜如何要求切磋,吴泠如何谦卑说身体不适希图拒绝,而云之澜如何不讲道理,非要她同意,吴泠不得不应战。

围着篝火的人见他竹筒倒豆子似的,说的有趣,加上这事也引人注目,传播得广泛,大家都知道一些,因此你一眼我一语的补充,说到细枝末节还互相批驳,“哪是你说的那样,明明是这样。”

范思辙焦急地制止那些人,“让我说让我说。”制止不住,索性那些人也吵了起来,他趁势赶着让那些人自己议论去,重新坐下对白露说:“大哥,你听我的。”

怕引来战火,他扫了一眼那些犹在说自己说的才对的人,压低了声:“我的才是真的!”

他接着说下去,打斗过程中,吴泠如何因为运气痛苦后退,云之澜如何不顾伤情步步紧逼,吴泠才如何奋起反击。

他比划着手舞足蹈,因为低声怕白露听不见,所以凑得很近:“你不知道那云之澜多狠,剑锋都要搁在大宗师脖子上了。”说着比划了一下,做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。

“等大宗师反击,你猜怎么着,他连一招都接不住,连反应都没时间反应,手里的剑就给震成一节节了,这还只是大宗师的剑气,剑还离他几丈远呢。”

“听说他非逼着大宗师切磋的时候,我就心想,诶?你剑术没人家高,轻功没人家好,真气也没人家厚,你凭什么那么横?就凭你是人家师兄?”

“就算你是师兄,真打红了眼,人家顾念着你,手里的剑还会顾念你吗?也不想想追杀人家的弓箭手,还有西凉王帐,有一个活口吗?你说是吧?”

全灭是有些杀伐过重,但吴泠能突破,很显然她当时的处境,不是你死就是我亡,且可以已经杀疯了,因她属于被动挨打,自卫还击,白露不再想不留活口这事。

“对!”给与范思辙莫大的赞许和肯定,听他又说庆帝如何厚待吴泠,以及燕小乙与吴泠的事。

“他俩晚上不是在宫里吗,宫里的事你怎么知道?”白露以为他有什么不正当的消息路子,惊讶的压低了声。

“不是宫里,云之澜来之前的篝火晚会,有一次大宗师和燕小乙在那儿说过话,就他们两个,有心要看的都看得见。”他解释着伸手一指,白露朝他手指方向看去,燕小乙就背着弓箭在那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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