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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2章 一纸休书! (第2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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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宁可发毒誓,也要死咬着当年确是向珍雁红杏出墙,企图将沐睿的怒火再转移到向氏的身上。

沐睿深邃幽暗的墨瞳,直勾勾瞪着浑身是血的魁梧男子:“如果你不想另一条腿也废了,就老老实实全盘托出……”

他的声音不大,却透着浓郁杀机。

李坞的身体颤抖得厉害,除了血淋淋的鞭痕疼得很,他心中也是极害怕的。

于是,他再次将十七年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。

还有他这次是如何寻到杜氏,三番两次索取钱财,以及杜氏昨日寻上门想要下毒谋害他性命之事,全都交代了。

杜美兰这才猛然发现,原本藏在衣袖里的那包毒药不翼而飞。

她慌张辩解:“老爷,一切都是他胡谄,想要陷害妾身,我从来没有给过他银子,也与他并无往来……”

杜美兰心中笃定,自己给李坞的那些银子,这个赌棍肯定是输光了。

而且,秋杏拿了她最后一笔银两后便失踪,显然是撇下李坞这个赌棍卷款逃离了京城。

就凭李坞这几句话,根本定不了她的罪名。

况且沐睿对李坞恨之入骨,也不可能相信李坞的说辞。

所以,杜美兰坚信只要自己死咬着不松口,就万无一失。

为了转移沐睿的注意,她再次将矛头对准向珍雁。

朝着向氏大声冷嘲热讽:“如果我没记错,秋杏那丫鬟当初离府时,你还给了她二十两银子,现在却又编排是她与你的奸夫合谋,反正现在找不到秋杏,你们母女想怎么编排都成!”

“你……血口喷人!”

向珍雁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。

她也是今日才得知,当年陷害自己的人,其中还有秋杏。

心里确实不是个滋味!

看见杜氏的嚣张气焰见涨,沐云歌也不打算再继续浪费时间了:“玉树,把人带上来。”

闻言,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沐云歌的身上。

她这才接着道:“既然十七年前陷害我娘的事情,秋杏是关键人物,那就让她来亲口说出实情。”

这一回,轮到杜美兰傻了眼。

很快,秋杏就被带到了厅堂中央。

从她走进门,就感受到了来自向珍雁的灼灼目光。

秋杏心虚地耷拉着脑袋,不敢与往昔的主子目光对视。

刚才在门外,杜氏的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
当年,向氏确实待秋杏不薄,知道她赎身出府嫁人,还特意拿出了压箱底的陪嫁,赠予她二十两银子当作嫁妆。

只可惜秋杏当年被男女情爱冲昏了头脑,才会受杜氏利用,陷害自家主子。

“夫人,奴婢对不起你。”秋杏嗵的一声对着向珍雁的方向跪下,磕头认错:“当年奴婢听信了杜氏的谗言,一时迷了心窍,才会在夫人的茶水里下药。”

她的话出,杜美兰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,恨不得立马将秋杏撵出去——

“她是哪里冒出来的野妇?我根本就不认识她。你们母女别以为随便找个人冒名顶替秋杏,就可以把罪名扣在我的头上……”

杜美兰知道,平日里沐睿连她身边常侍候的几名丫鬟都叫不出名字,男人又怎么可能还记得秋杏。

更何况事情已经过去十七年,物是人非,秋杏的容貌身材都有极大的变化。

杜美兰何等精明,无论如何这个罪名她还是会咬牙不承认。

秋杏拿出随身的包袱,将里面的银元宝呈落在地面:“老爷,这是前些日子杜氏找上我,给的一百两银子,全都在这儿了。”

向来,大户人家的银元宝都会有记号,只要沐睿看了便知。

沐睿眸光阴鸷,低沉下令:“呈上来。”

随即,家仆便将摆在地上的银元宝呈上去。

站在沐睿身边的杜美兰,这次是真的慌了神。

她怎么也没有想到,秋杏把那些银子竟也带来了。

只怪她当初心急,一时疏忽忘了将这些银两洗白。

当这些印有沐府印记的白花花银元宝,呈现在沐睿面前时,男人的脸都绿了。

杜氏口口声声说是向珍雁母女陷害她,可是眼前人证物证俱在。

根据李坞和秋杏夫妇的证词,也并无疏漏之处,实在是让沐睿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的杜美兰。

“这些银两……你要做何解释?”沐睿冷眼瞥向杜氏:“你不会告诉老夫,它们是自己长脚从相府里飞出去的吧?”

男人的口吻,分明已经对杜氏产生了怀疑。

倘若这些事情都真的是杜氏所为,那妇人的歹毒心机,着实令他脊背寒凉。

杜美兰脸色惨白,吱吱唔唔:“妾……妾身真的不知道……”

因为秋杏出现得太突然,让她全然没有设防。

就在这时,沐云歌突然走上前。

半壁阳光从窗口倾落,她的周身被金光笼罩,芳华明媚,璀璨之极。

“女儿这里还有两样物件,一并呈交给爹爹定夺。”

沐云歌的手中,突然多了一支金花珠钗和翡色玉镯。

向珍雁一眼就认出了那只玉镯,顿时杏眸睁大:“歌儿,这……只玉镯怎么会在你的手里。”

她的惊诧声,也让沐睿仔细望向沐云歌的手中之物。

那只翡色玉镯里有一缕红玉,独特之极。

就算沐睿也还能记得,这是向氏当年的陪嫁之物。

前几年在府中遭窃,偷盗的丫鬟是抓到了,可是东西却没能搜出。

沐睿揉了揉太阳穴,眉头变得更沉。

当年他就察觉到此事有异,却未深究,今日东窗事发,更知非同寻常。

不等他开口问。

沐云歌的声音扬起:“这支珠钗和玉镯都是李坞拿去当铺典当的首饰,当票就在这里,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日期,也就是昨日早上的事情……”

李坞趴在地上,鲜血沿着手臂往下滑落,有气无力的应声:“这两件首饰都是杜氏给我的,她说手里没有银子,让我自己想办法。”

这回,杜美兰再也无力辩解。

前几日李坞缠着她要银子,她才刚给了秋杏一百两,实在是没有办法再从府里的帐面取出大量白银,只好将自己不用的一支旧钗和藏着无法销脏的这只玉镯拿出来,打发了李坞。

没曾想,沐云歌竟然能从当铺里将这两样东西赎回来。

沐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狠狠地瞪着杜氏,出声威胁:“你若是再不如实交代,老夫也只能将你送官查办。”

杜美兰只觉腿脚一软,瘫倒在地。

她仿若一只落入陷阱的困兽,悲痛哭着求饶:“老爷,妾身也是太爱老爷,才会一时糊涂……”

这番说辞,简直是可笑之极。

沐云歌冷声提醒杜氏:“如果我没有记错,方才你可是发过毒誓的,如果当年真是你陷害我娘,便死无葬身之地!这话……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?”

杜美兰脸上还挂着泪,眸光错综复杂,既愤然,又惶恐,还有说不出的恨意。

沐云歌的目光平静地望向沐睿:“爹打算如何给我娘一个交代?”

此时此刻,她的语气就像是个旁观者,淡看云卷云舒,静观沐睿的态度。

沐睿眉心紧锁,沉默片刻后:“杜氏犯七出之妒忌,勾结外人陷害向氏,起歹毒之心,欲杀人灭口,从即日起……杜氏不再是相府主母,贬为府奴。相府中馈印章交还给向氏主掌。来人,纸墨侍候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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