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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39 混乱初始 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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源阳为之觉怒的并非青沅前后表现之反差,亦非她扬言但凡能离开兵营,便要将鳞症传至大唐全域,而是她不分青红皂白,明明自身亦为大唐子民,却视其他大唐子民为敌。

但自她字里行间,亦不难听出针对丘真人先前所为,至少在玄元皇帝庙内道人中,仍有人选择继承其衣钵——其发心或如同长安僵血案之颜娘一般。

而即便晓得青沅是此番想法,但源阳亦不能无视青沅言语中透露出的那般害人之心。尤其在已然见过因鳞症而被草率埋于土中的诸多兵士,当下状况不可坐视不理。

因此才以从未用过之讥讽言语,刺激青沅,以便让她说出致病之真实手法——尤其令在场其他人都在意的尸首磨浆一事。

“以火焚尸,尚可一解营中兵士于你二人之愤!”令源阳未能想到的,是此时盛延德这一句。

原本她在心中思量,于青沅个人而言,针对之言语不可过重——毕竟无论如何,想必自被困于兵营之后,她与紫汀所受之虐与皮肉之苦,未尽少了。

言语太过激烈,否则适得其反,源阳却未曾想于反思之时,为盛延德一句,将状况加重。

同于此时,源协在旁正巧瞥见盛延德因行动过大,盔甲内衬衣物凌乱,其中一角露出些皮肉,不露倒未察觉,衣衫散开后,他才见得真切。

其他兵士于此季节,无出兵、操练时,皆难着外甲,而盛延德自始至终甲不离身,还时不时将将铠甲领部向脖颈处拉扯。

真实缘由,此刻源协才知,盛延德脖颈底端,与锁骨、双肩连接处,尽是血痕——此血痕不同于击打、割伤、撞损留于身周的痕迹,而是明显撕扯、拔出某物留下的伤口。

不用多想,定是忍痛以手取下鳞片时,不慎出现的,那般疼痛,以眼观之,便得知晓其难忍至甚,更莫提还在在外着上内衫,再为掩盖鳞片、伤口,厚厚裹于其上之铠甲。

如此一来,初见盛延德时,其表现出之反复、暴怒,亦好解释——正是因难忍,才大声怒吼、叫嚷,以减轻周身之难捱。

青沅听闻盛延德一句,先前邪笑又回到她的脸上,嘲弄地看向眼前众人,以舌尖拭去嘴角血迹,满脸不在意之状。

源协计上心来,凑近家姊耳语几句,源阳眉尾挑起,先是摆头回绝,源协又伏于耳边加上几句,源阳才使他往盛延德身边去。

“荒唐!这如何使得!”盛延德听罢源协所言,一把扯起领口,猛地起身行离源协身边。

但背身立于一处,片刻过后源协当众劝道,“见统军在意鳞症至甚,想必此二女慰军之时,统军并未同众兵士一般,行凌辱之事,敢问统军,是与否?”

盛延德并未直面源协的问题,只怒视一眼青沅,垂下手,哀叹一声。biqμgètν

如是,等同于给出了应答。

“源协冒犯了,请统军勿要见怪,”源协靠近青沅一端,继续说道,“方才诸位都见得,统军脖颈处血痕遍布,”他又看向源阳,先行眼神确认自己欲言之判断为实,得到源阳颔首肯定后,安然一笑,“依我行医之见,血痕是为强行撕扯粘结皮肉之某物,而留下的。”

“裴寺卿,缘何连此事都先告于源氏姊弟知?”盛延德转向裴谈,言语之中多有责怪。

“与你营中相关之事,吾未曾与他二人透露一句,只将二人带至此地,由你定夺之后打算。”

源阳从中听出蹊跷,还未等裴谈说完,便从中打断,“裴寺卿,方才所言,如何由我从中听出一丝摆布来?”

“莫非阿姊与我如今在此营中,是寺卿与统军有意安排?”源协瞥向盛延德,又转而望了望裴谈那张尽显疲态又带着些许老谋深算的脸。

“若言安排与摆布,老朽并无此意,只是当下时风,怪事连连,处处皆有动摇国本之潜藏之险,不得不先行防上一手。”裴谈言语支吾,竟遗忘手中握有一盏酒,辩解之余抬起酒盏喝下,呛得连连咳嗽不止。

“若要摆布你二人,吾便不至这般过早由此二恶女现身于两位医官之前,”盛延德亲手将裴谈搀扶到用餐的案台旁坐下,“然而以二位医官到来,行一石二鸟之计,确为盛某早有打算,亦临时起意。”

“此话怎讲?”源协迫不及待地问道,没成想盛延德开始唤来兵士,将自己的铠甲卸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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