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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13 百密一疏 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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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安百万之众,时常会有追捕、捉拿之事发生。

颜娘于普罗大众而言,又是“未名之人”,且仅仅留于一处“代售”些和琢香,因此她被当众拿下时,未曾在街面掀起何等波澜,一众碰巧见到此景的长安百姓,不过驻足围观片刻,看了会儿热闹,打听、猜测了些消息,便悠然而去。

殊不知街面被带走的这位,恰是他们朝思夜想也难以破解之和琢香一诗的源头。

“羽丰卒于山,山燃烽火关,观尽槛内事,他日人颜展。”

按捺不住最终得以捉住颜娘的喜悦,源协在押送颜娘的车上,情不自禁地吟诵起这首诗来。

“若不知你与丘真人之间还有那般并非血缘,甚于血缘的关联,是断然觉不出这首诗里还藏有一处翠峰山……”

“然你若非以和琢香伤人夺命之辈,以此文采与聪明,定是愿与你结交一番。”

源协满脸带笑,滔滔不绝,全然不顾颜娘面色铁青,一言不发地倚在一角。

“方才利恩将你扫于地下,可曾伤及何处?”

距离颜娘最近的源阳,目光移向对方,想要通过她的衣物破损处,确认之下是否有伤痕。

她才观察至颜娘手部,颜娘便刻意凑近前来,以手抚摸源阳的脸,还边说道,“想不到堂堂前朝源侍中之女,竟亦有这磨镜之好……”

“所幸,我只身一名卖香女,无夫君,亦无子嗣,更无族人,娘子若有此癖,我此一回从了,便放我离开可好?”

此话自然是玩笑,她讪笑着看了源协一眼,继续调侃,“乍看郎君,同是未有家室之人,我与你家阿姊将行之事,到时恐你面红耳赤,不如眼下将车停下,你去往别处避一避,待我与贵家阿姊将事行罢,再请郎君上来不迟。”ъitv

说罢,直要将衣襟从肩部拉下,却被为她一番挑弄的源阳,一把拉上,再抡起手臂朝她脸上给了一下。

“你自轻自贱便罢了,缘何捎带上我?几时自何处,你又得知我有磨镜之癖?如此张口胡来,莫不是借环顾左右而言他,规避正经事?”

颜娘嘴角挑起,顿了顿,便开始放声大笑起来。

“娘子言‘环顾左右而言他’,可方才自我为你等所捕,至坐于车上这段时辰,最为言他且环顾左右之人,岂非贵家胞弟?”

一番言语,将源阳堵得哑口无言。

反而是源协在颜娘言语中找到了破绽,“方才说‘亦’,娘子可还曾遇过何人,有磨镜之癖?”

常言道,出其不意,攻其不备,颜娘说到之前这句时,显然不是在调侃,而是真的遇过某人,偏有这般怪异嗜好。

但此一项,绝非她会与他人言说之事,无论自愿或是被迫。

颜娘装作无动于衷地扭过头,将目光扎进车窗外的人群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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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捕之时,虽然上前的武侯动作极为粗暴,但被数人围住并推搡以对的颜娘,并未喊叫,也未曾试图向何人求助。

和琢香已经卖至所剩无几,之后无论原料或是制作之处,皆不再易得,因此对她而言,只有两条路可选。

其一,远远离开长安;其二,寻得一隅,保住自己性命。

两种方法最终的目的,皆为欲安静地等待僵血症于长安城中爆发,唐灭,由此她便可安心地消遣余生。

故而源阳、源协上前的时候,她认为第二条路可选——眼下最想取她性命之人,并非这姊弟俩更非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敬诚,而是早一步躲入宫中的安乐。

源阳、源协只想要真相,或者说他二人或许只想要解救身患僵血症之人的方法,因此保持颜娘活着更为重要。

而安乐则不同,即便哄骗过天下所有人,但只要有颜娘还存活于世,则有无数安乐作恶的罪证或公之于世。

颜娘都能想到这一步,安乐定早就把事情他日万一暴露,即要夺颜娘性命的想法坐实于脑中。

眼下,与源阳、源协同在一架车内,虽之后或有无尽的追查与盘问,但至少还留有一条命,且以源协那番“结交”的言语,更是让颜娘确定,此二人与要伤她性命,毫无关联。

几句关于“磨镜之癖”的言语,也只是试试二人中年岁更长、看起来更为强势的阿姊源阳的耐受限度,被试出不过如此后,颜娘本想就这么一直逗弄二人下去,谁知源协却突然找到话中无意透露出的信息,让自己一时失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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源协仍旧问了两遍,直到第三次问出“是何人”时,被颜娘粗暴打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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