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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82变故 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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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宝琴只知道姜玉菀是意外失足落水,如今看沈清辞的表情,难不成这里面另有隐情?

沈清辞也没卖关子,直言道:“是姜玉致小王氏母女谋害的。”

“嘶……”

王宝琴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
怎么可能?!

她以前虽然同姜玉菀不亲近,但也知道,小王氏对姜玉菀极好,甚至比对她亲生女儿还要看重。

至于姜玉致……

自从王宝琴见过她得势之后的嘴脸,听到这些,倒也没那么惊讶了。

沈清辞叹了口气,朝着车门边上,意有所指道:“所以呐,知人知面不知心呀!”

“宝琴以后可要擦亮眼睛,别被那些阿猫阿狗的给骗了去。”

王宝琴前一瞬还沉浸在沈清辞就是姜玉菀一事的惊讶中,转而却听到她这么骂顾秋离,哭了一天一夜的她都忍不住会心一笑,附和道:“是啊,知人知面不知心。”

马车外,顾秋离没说什么,但显而易见,他的心情应该不会太好。

马车继续往前走,等到正午时分才终于在一处客栈前停了下来。

顾秋离放了她们下了车,待用过午饭之后,才再一次出发。

虽然之前是开玩笑的,但沈清辞和王宝琴都不敢多喝水,就怕真的有三急而这人却不肯放她们出去。

接下来的两天都是这样。

除开停在客栈或者酒馆用饭的时间,马车几乎一路未歇。

紧赶慢赶,终于在第三天中午赶到了淼川码头。

这边的天气比云州暖和了不知多少,而且江水并未结冰,渡口不受影响。

渡过淼川,就是三不管地界,再入楚国,顾秋离几乎可以畅行无阻了。

在等船的时候,顾秋离带着两人在码头边上的一处酒楼用饭。

大堂里人声鼎沸。

因特殊的地理位置,在淼川往来的商贩居多。

所以,这一带的消息也格外灵通。

在沈清辞几人吃饭的时候,就有人说起当今楚国的女君。biqμgètν

“哎!不知道你们听说了没有,楚国的那位女君啊,快不成了。”

“怎么会?那位不是风华正茂吗?你这消息从哪儿来的。”

“我刚给孙家送了一车皮草从楚国回来,现在楚国上下都传遍了,这还能有假?”

“我也听说了,据说是得了重病,就在前几日急召了已经出了五服的侄子去侍疾呢。”

“只可惜连亲都没成,也没能留下一儿半女,就连储君都还要在五服开外去找,倒是可惜。”

“要说这女君啊,也当真是了得,以女子之尊做到今天这般,以前我们去楚国走货,要不是仰仗着镖师得力,怕是十有八九都要走空了,这几年楚国民生安稳,匪患才渐渐没了的。”

“不过是女人,还能成什么事儿,要我说啊,还不是靠着朝中那些爷们儿。”

这话一出,当即有人不乐意了:“女人怎么了,人家能当皇帝,你这么能,怎么没见你去呢?”

话音才落,刚刚还七嘴八舌的食客们哄堂大笑。

在这一阵阵笑声和讨论声里,沈清辞心里百般滋味。

那位女君……她该唤做一声姨母。

也是她在这世上,同她血脉相连之人。

就算换了个壳子,但她依然还是姜玉菀。

再加上又有意或者无意的听到过那么多她斐然的政绩,沈清辞自是不希望这么厉害的姨母出事。

听过了闲话,沈清辞放下茶盏,抬眸看向对面落座的顾秋离。

“他们说的,可是真的?”

这些时日,她被困在云州城,消息也闭塞了些,不料楚国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。

顾秋离捏着茶盏的手一顿,面无表情道:“据我所知,确实快不成了。”

听到这回答,沈清辞眼皮子都跟着跳了跳,心口发麻。

虽不知道他具体身份,但他肯定跟楚国皇室有千丝万缕关系。

他的话怎么着也比这些市井小民之间流传的更要靠谱的多。

沈清辞皱眉:“怎么这么突然?”

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,那位女君应该还不到不惑之年,尚且年轻。

而且,以前倒是也有关于她身子不好的传闻,但那都是在她即位之前。

据说,她自幼身子不好,沾不得天家的煞气,是一直被寄养在宫外道观的。

后来作为她兄长的楚国先帝驾崩,楚国皇族后继无人,只得又请了她回来。

而她自亲政这么多年,再未传出身子不好的消息。

如今楚国海晏河清,她却突然病重了。

不可谓不突然。

顾秋离喝了口茶,在沈清辞眼神的注视下,他缓了口气,才抬眸看向沈清辞道:“只不过,不是病重,而是中毒。”

沈清辞:“……”

如今女君早已经大权独揽,什么人能给她下毒?

而且,顾秋离他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?

似是看出了沈清辞的困惑,顾秋离勾唇一笑:“想知道?”

“你随我去一趟楚国,一切的问题就都有答案了。”

这话等于没说。

沈清辞忍不住白了他一眼,但想想又放不下,便追问道:“那我的血能救吗?”

话音才落,却换得顾秋离一声嗤笑。

“你想救她?”

听到这句话反问,沈清辞的心瞬间冷上了几分。

很显然,从他的态度上来看,顾秋离非但不是为了女君而来,更有可能跟她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。

就算沈清辞的血能救,他怕是也绝对不会让她去救。

这样一想,沈清辞的手指下意识攥紧了茶盏,她挑眉道:“你该不会是同那下毒之人是一伙的吧?”

别的不说,以顾秋离在明知道她真实身份的情况下,还对她的这股狠辣劲儿,他就应该不是女君那一派的。

更何况他刚刚提起女君时候的态度。

总而言之,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,她和他一定不是一条线上的。

沈清辞甚至有时候在想,会不会是顾秋离有所图,才掳了她去威胁那位女君。

毕竟,从某种意义上说,她也算是女君的……侄女?

只是,不知道那位知不知道她的存在。

思绪飘得有些远了,待回过神来,沈清辞才发现顾秋离的目光一错也不错的看着她。

沈清辞摸了一把脸,好奇道:“怎么,我脸上有花?”

顾秋离微微一笑:“我在想,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你自己是谁?”

闻言,沈清辞微微一怔。

他也去过青州王家。

一时间,沈清辞竟不知道他说的她已经知道了萧庆阳的身份,还是另有所指。

因为不能确定,沈清辞也不想被动,便托腮一脸茫然的看向他道:“我的身份?我什么身份?”

“对了,我倒还想问问你,你什么身份?”

为什么他对东夷族了解这么多,而且还要痛下杀手?并且对巫祝青禾手段那般残忍,甚至在提起对方的时候,眼角眉梢间都带着不屑和恨意。

为什么他竟知道她外祖父的真实身份,而且不远万里从楚国跑来掳走她。

他到底是谁?

面对沈清辞的质问,顾秋离只笑笑,他举着茶盏,仿似端着的是琼浆玉液,浅酌了一口,才悠悠道:“我?不过是一个家破人亡的可怜虫罢了,是谁都已经不重要。”

家破人亡。

沈清辞听出了这几个关键字眼。

结合她之前的猜测,沈清辞盯着他的眼睛,笑着开口道:“我听说,受东夷族侍奉,楚国皇族嫡系一脉,自幼便伐经洗髓,根骨奇佳,甚至能抵御蛊毒侵蚀。”

说到这里,沈清辞顿了顿,意味深长道:“我猜,你的骨血亦能入药。”

听到这话,顾秋离的眼神微微眯起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他眼底突然绽放出一抹诡异的笑来。

而一直藏在他怀中的雪貂感受到主人的情绪,突然从他衣襟口探出头来,直接蹦上了他肩头,蠢笨的用两只前爪抱了抱顾秋离的耳朵,似是想安抚慰藉他的情绪。

还没等沈清辞细想,顾秋离已经一抬手将雪貂塞进了怀里,然后叫了小二结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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