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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79爱恨交织 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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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清辞气得想打人。

但这火又无从冒起,毕竟他说的好像也……没错。

眼看着他准备出门,沈清辞觉得,念在他受了这么重的伤的份儿上,姑且不同他计较。

“要去千窟岭吗?”

见盛庭烨点头,沈清辞默然。

“你的伤……”

可想到那么大一个烂摊子确实耽搁不得。

沈清辞只能叮嘱:“千万小心。”

盛庭烨已经换好了衣衫,笑道:“怎么,舍不得?夫人可是想同我一起?”

被戳中了心思的沈清辞别过了头去:“才没有!”

盛庭烨敛眸,走上前去主动抱住了她。

“天寒地冻,千窟岭更甚,你就安心在这里等我。”

“这次没什么危险,不过是些收尾的事情,放心。”

他本也没打算要她同去。

沈清辞虽然担心他的伤,但也晓得他不是那种风吹就倒的富贵竹。

他既然在去,定然已经做到了心中有数。

她就在这里安心住下来等他便是。

“快则两日,最迟日。”

盛庭烨抱紧了些,用下巴蹭了蹭蹭她的发顶,依依不舍道:“等我。”

“嗯,等你。”

沈清辞认真点了点头,笑着送他离开。

等人上了马车走远了,再看不见了,她面上的笑容才终于垮了下来。

很多疑惑他都给她解了。

但还有个很重要的问题,他们两人都没有提及。

他身上的蛊毒。

他没有主动提起,沈清辞也没有追问。

这仿似是两人心照不宣都不愿意触碰的雷区。

但就是因为这样,沈清辞才越发放心不下。

他明知道她已经知晓了一切,却只字不提,只能说明就目前而言,他也还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。

既不愿意欺瞒她,又不愿意伤她的心,否则的话,他早就为了宽她的心告诉她了。

外面的风雪已经停了,日头隐在了云层后,但沈清辞心间的阴霾却并没有半点儿减少。

左右无事,她推开房门走了出去。

昨晚来的时候太晚,她都没仔细瞧周围的景物。

如今放眼看去,除了这几间木屋,周围全是雪松。

见她出来,正守在炉子旁熬药的听兰连忙上前问道:“王妃有何吩咐?”

沈清辞摇了摇头,她看了一眼听兰在熬的药:“给宝琴的?”

听兰点头:“宝琴姑娘已经退热了,精神也好了些许,但身子依然虚弱的紧,我医术不精,也看不出来还有什么别的病症,刚刚王爷那边走得也匆忙,不然或许可以请王爷诊断一下。”

沈清辞记得之前王宝琴都还好好的,是在这次受了姚文柏的惊吓之后,才越发精神不济,“会不会是惊吓过度,太过焦虑所致?”

听兰点了点头:“也许,奴婢先熬副静心凝神的试试。”

盛庭烨左右不过日就回来了,再叫他看看也行。

沈清辞没再多言。

听兰带着她在木屋周围散步,并给她指了指有陷阱和阵法的地方,沈清辞都一一记下了下来。

只是有一点,还是让她有些意外。

姚清阮也在这里。

今天一早才被送过来的,沈清辞那会儿还在睡。

昨天云州城被林云峥拿下之后,张家姚家所有的家眷都已经被看押了起来,只等过些时日一并送去京中受审。

作为姚家嫡女,姚清阮当然也不例外。

但事先月七向盛庭烨求了一个恩典。

这次全盘计划能顺利完成,月七功不可没,而且,盛庭烨一开始就给过他承诺。

他向盛庭烨讨了姚清阮。

所以,今天一早,就有人直接从云州城的地牢里将人给绑了送了过来。

此时就在北边耳房。

只不过,作为姚家嫡女,无论如何姚清阮都会被牵连,难逃罪责。

所以,自眼下起,姚家嫡女姚清阮已经没了。

她要活着,必得用另外的身份。

但这毕竟是月七和姚清阮之间的恩怨,而且盛庭烨也已经应诺,沈清辞也没再花心思去琢磨。

转了一圈回来炉子上的药也已经熬的差不多了,沈清辞亲自给西屋的王宝琴送了过去。

就如听兰所说,王宝琴已经退烧了,精神看起来是比昨日好了不少,但脸色却很差。

沈清辞进去的时候,她正坐在窗前发呆。

听到推门声响,她下意识转头看向门口,见来人是沈清辞,她那双迷茫的眸子里才终于有了些许鲜活的气息。

“王妃。”

王宝琴就要起身见礼,沈清辞拦住了。

“今日可好些了?”

看到沈清辞端来的汤药,王宝琴点了点头,“好多了,王妃不必挂心。”

沈清辞将汤药递给了她,等她喝完之后,随口闲聊道:“刚刚想什么呢?那么入神。”

王宝琴叹了口气,“我出来有些时日了,再加上最近出了这么多事情,也不知道家里现在怎么样。”

虽然说有了沈清辞的保证,但毕竟是这么大的事,王家上下定然一团乱,叫她如何安心。

沈清辞当然能理解她这份心情。

她之前还不知道盛庭烨的计划,以为过几日天气回暖,江边开渡之后,就能一同回青州了。

但眼下看来,盛庭烨一时半会儿“走不了”,而且他尚在人世的消息还没到放出去的时候。

连带着她也要在这里被困些时候。

沈清辞只能先宽慰她道:“等开渡了,我寻个合适的时机先送你回去。”

闻言,王宝琴忙又起身一番致谢。

自从暴露了真实身份,她在面对沈清辞的时候都变得越发小心翼翼起来,沈清辞都没法同她好好说话了。

但这本也是人之常情,沈清辞不强求。

她陪着王宝琴坐了一会儿,就要回去,却突然听到一声不大的惊呼声。

是有人在叫听兰。

这时,沈清辞和王宝琴就靠窗而坐,正好看到听兰从廊檐下一脸紧张的跑了过去。

那声音似乎是从北屋那边发出来的。

沈清辞很少看到听兰流露出这般凝重的表情,再加上北屋那边又是姚清阮,沈清辞下意识站起了身来。

不明所以的王宝琴也跟着起身,一脸紧张道:“怎么了?出了什么事?”

她自小养在深闺,除了破天荒来青州寻那萧公子所经历的这一遭,她十余年的人生几乎都是安安稳稳顺风顺水的。

只是在云州同沈清辞相处的这几日,才经历了这么多惊险与刺激。

应该也是被惊得狠了,所以乍一听到外面的动静,王宝琴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。

“不知。”

沈清辞摇了摇头,转念想到王宝琴同姚清阮也是旧识,如今又同住在一个屋檐下,也算是特别的缘分了,过去看看也无妨。

她简单的说明了姚清阮的情况,才问她:“要不要去看看?”

王宝琴一张小脸煞白,身子都有些站立不稳,但一听是姚清阮,还是点头道:“好。”

两人一前一后,去了北屋。

虽然刚刚听到动静的时候,沈清辞心里已经有了猜测,可看到北屋里的情况的一瞬,她还是有些惊讶。

此时,一身墨色短衫的月七背靠着门板跌坐在地,他胸口插着一柄匕首,此时正不住的往外流着血。

已经闻讯赶来的听兰正半跪在旁边,手脚麻利的替他剪开衣衫准备清理伤口。

月七的面色苍白如纸,眼睛却眨也不眨的盯着不远处蜷缩在一角的姚清阮的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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