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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18她是药丸子 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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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那么一瞬,沈清辞都要以为是自己听岔了。

可盛庭烨抓着她手上的力道不小。

而且这位置还……

要换做平时,沈清辞都要一个巴掌过去并骂一句“登徒子”了。

可这一瞬,她却被这个反抛过来的问题给问住了。

他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。

但这种事情,叫她如何敢相信。

沈清辞迅速镇定下来,本着不想回答不能回答的问题就给他原地丢回去的和稀泥原则。

沈清辞手腕一动,挣开了盛庭烨的束缚,并笑道:“公子说笑了。”

“像公子这样的人物,谁人不喜欢呢。”

就是不提她也喜欢。

不知道是不是沈清辞眼花。

有那么一瞬,她在盛庭烨的面上看过了一丝无奈。

但也只是一瞬。

待她再细看过去,依然是那张俊美得无可挑剔的脸,依然是那万年不动的清冷模样。

沈清辞暗暗松了口气。

果然,刚刚是在同她说笑的。

才得了自由,沈清辞当然不敢再继续同他纠缠,她抬手打了个呵欠。

“我有些困了,公子呢?”

说着,她转身往床边走去,手脚麻利的爬进了被窝。

没想到,盛庭烨后脚也跟着上了床。

才拥紧了的被子被人抢去了一半,沈清辞忍不住挑眉,“公子不忙吗?”

她刚刚明明看着他案前还堆着那么多公文。

盛庭烨在她身侧躺下,“嗯,不忙。”

沈清辞:“……”

她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往床上躲了。

两人对坐在案几前就已经很是手足无措了。

眼下还要凑在这一张不算宽敞的床上。

沈清辞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。

盛庭烨抬手熄灭了蜡烛。

屋子的光一下子暗了下来。

廊檐下的灯笼光透过窗台的缝隙进来,照在床边,照不进床上。

沈清辞直挺挺的躺着,一动也不敢动。

之前两人睡在一张床上,要么是她已经睡下了,他后半夜睡过来的。

要么是她困极,一转头就睡着了,天大的事情都惊不醒。

如今,她没有睡意,脑子十分清醒。

眼睁睁看着他在她身边躺下,然后很是自然的靠了过来。

长臂一揽,直将她揽进了怀里。

那动作熟练的沈清辞都不如。

以前她还能说服自己,盛庭烨当她是个暖床的物件儿。

她这又软又暖的小身板儿,抱起来可不舒服了么。

可经过这些天的相处,再加上他总说那些模棱两可的话,沈清辞的思绪就忍不住往别处飘。

她做不到心如止水了。

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,横竖睡不着的沈清辞主动找起了话题。

“公子,有一事,我一直想问。”

盛庭烨的下巴很是自然的抵着沈清辞的发梢。

“嗯,你说。”

随着他的声音,带起一股热气喷洒在沈清辞的头顶。

沈清辞的脸在隐隐发烫了。

她强装镇定。bigétν

“就是当初在京中,公子说的,已经能确定长平侯的身份……是何处确定的?”

这话沈清辞一直想问。

来这一路上,晕船晕得她天昏地暗根本没顾得上。

想着找个合适的时机再问,可总是有别的事情打岔,最后给岔开了。

眼下总算是问出口了。

虽然知道盛庭烨这么笃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,但沈清辞不免好奇。

而且,她也想过这些往深处查王家。

只是,这等机密的事情,不知道盛庭烨会不会如实相告。

事实证明,沈清辞的担心是多余的。

盛庭烨没有半点犹豫,他长臂一伸,揽住了沈清辞半边身子,将刚刚才不动声色钻出去了一些的她又拥紧了些。

声音比起白日里多了几分沙哑,少了一些冷淡。

“最初,是有人送了密信。”

昏暗中,盛庭烨用清冷的嗓子,娓娓道来。

这密信是和当初说璃火珠在姜家的那封一起的。

他最初也是不信,但为了谨慎起见,还是派了人来青州走访。

当然,同时另外派了密探去楚国。

而这王承恩的身份也有些传奇。

当初,他父母早亡,叫族中叔伯吞了田产并将他赶了出去。

年幼时他就流落江北一带,最初靠着乞讨为生,后来被一大户人家买去给一少爷做了书童。

可后来那少爷得了肺痨,咳血而死,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他被主家几乎打断了腿,最后被赶了出去。

再后来,因着识得几个字,靠着给人代写书信对子卜卦算卦才勉强糊口,还娶了媳妇庞氏。

世人都说庞氏旺夫。

也是因为在娶了庞氏之后,原本寂寂无名的王承恩开始发家。

他用两年之间攒下的钱开办了第一间铺子,再到一整条街,最后做成了整个青州,乃至江北一带最大的粮食供应商,一跃成为青州首富。

这些,有些都是沈清辞曾经听过的。

以前想着倒也没什么,只觉得外祖父厉害,如今再听盛庭烨提起,再因为本身就对外祖父的身份起了疑。

沈清辞才觉得,这里面可能大有问题。

一个人的发迹不大可能那么突然。

要么是有大机缘大造化,要么他本身就是大才。

可他若当真有后面表现出来的那般才干,又怎么可能连一个小商户家的书童都混不下去应付不了,甚至险些落下终身残疾?

盛庭烨要说的重点还在后头。

“在他定居青州,在青州开第一间铺子的那年,楚国的长平侯萧庆阳从朝堂上隐退了。”ъitv

“在他过世的那一年,与楚国后来对外宣布的萧庆阳的死讯在同一年。”

盛庭烨的声音没有半点儿情绪起伏。

“同时销声匿迹的东夷族,也在那一年在青州发现了踪迹。”

“而且,当时的楚国是摄政王执政,私下曾对萧庆阳下过追杀令,我的人不但在青州一带发现了杀手的踪迹,甚至还在王家的铺子里,发现了萧庆阳的心腹旧部。”

“当然,还不止于此。”

太多太多的巧合放在一块儿,当然就不能仅仅只是用巧合来解释了。

沈清辞忍不住皱眉道:“公子的意思,昔日那个被王家叔伯和那富户逐出去并险些被打断腿的王承恩,跟后来发家的青州首富王承恩不是同一人?后者才是萧庆阳。”

盛庭烨应了一声。

“后来经查,就连前者存在的痕迹,都有被人刻意抹去的嫌疑。”

“王承恩被叔伯驱逐的时候尚且年幼,那些年他又背井离乡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,王家族人不认得他的容貌是自然的。”

“而王家族人虽可恨,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恰巧可以帮萧庆阳掩藏好身份。”

所以,他才对王家族人颇多照拂,让其都在青州定居。

要知道,王家本家原是在清河一带,世代以务农为生。

因着“王承恩”的发迹,就纷纷来青州投奔,才有了现在的青州王家。

从某一个角度来讲,接受“王承恩”的恩惠越多,同他的身份交往越密切,越能“证明”他的身份,打消外人的怀疑。

这里面唯一的点,在于王承恩的妻子庞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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